、卫二人道谢,又向裴雍敬茶道:“也多亏……”
他犹豫一下,也不问话,却是自作主张,跟着赵明枝一样叫法,道:“多亏裴二哥丸药同药方,才叫我阿姐好得这样快。”
裴雍将面前茶水饮了,又道:“我也要多谢殿下相救,如若神臂弓图纸落入贼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未必还有今日得胜。”
说完也敬赵弘,道:“多有陛下信用,我才能得领兵用人。”
一桌席吃了许久,赵明枝早备了几样好酒,即便却只拿清香味淡的给卫承彦,等到饭饱人足时候,他也有了三四分醉意,席间借着醉意,说自己这些年所见各地风土人情,饮食酒水,又说许多奇人异事。
他侃侃而谈,口若悬河,一道菜、一样茶、一杯酒都能说上一刻钟都不带停的,尤其听得赵弘与赵明枝都说今日只是私宴,也不知是不是想着左右要回京兆府,其实心底里也不十分以为然,便当果然是与好友并其弟弟一桌,说话、行事,全无半点拘束,畅畅快快吃了一顿。
等宴席结束,外头天色早黑,裴、卫二人一并告辞,剩得赵明枝同弟弟留在殿中。
赵弘没有喝酒,只喝了一小盏饮子,可他听得卫承彦说了许久话,此时也有些兴奋,等人走了,脸上仍旧红扑扑的,问赵明枝道:“阿姐,前次我召见裴二哥,他当日说一应听从朝廷分派——你说我若把他留在京城,入枢密院,他心中会不会不愿意的?”
赵明枝犹豫了一下,仍旧不敢轻易回话,只道:“阿姐同他二人有旧交,不好代人回话,只若我是他,留在京城,实为不智。”
赵弘抿了抿嘴,面露失望之色,唉声道:“我也晓得强人所难,只实在觉得他人品极好,人也极好,若能留在京城……”
他说到此处,也不再继续,只安安静静坐在原地,又叹一口气,也不知出什么神,半晌才道:“今日经筵时候,张相公提起裴二哥事情,说他虽得了我赐的宅子,其实没有搬进去,而今还在官驿里头暂住,想来也是不愿多留的……”
“杨中丞前次也说,最好把他二人尽数留在京中,如此,西北之困可解——可我虽蠢,也晓得不能如此,要是把人逼得恼火了,西北反而不稳。”
赵明枝便道:“未必要这样着急做法,裴雍在西北也不过十数年,我先前听口气,并不排斥朝中派员前去,只先前所差非人,又多有矛盾,才会闹得难看。”
“再等一年半载,你在朝中愈熟,有了自己信用得过的新人,不妨列选出来差遣京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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