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色,示意大家为即将开始的刺杀做好准备。
之所以刚才没有立即刺杀二贝勒阿敏,是因为阿敏和李永芳毕竟是两位亲戚,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一更啊里呀啊月牙没出来呀啊
貂蝉美女呀啊走下楼来呀
双膝跪在地土尘埃呀啊
烧烧香那个拜拜月呀啊
为的我们那个恩哪恩哪哎了我说恩和爱呀啊
二更啊里呀啊月牙出在正东啊
南堂报号啊名叫高琼啊
幼收下贤妻名叫刘凤英啊
刘小姐呀啊为高郎啊
才得那个相啊相啊哎了我说相思病啊······
带信的戈士哈还没通知到,抚西额驸李永芳就裹紧大氅,哼着小曲儿,在两个包衣奴才的护卫下,穿过密密麻麻的帐篷朝旗主大帐这边走来。
算着时辰,刘綎军这会儿应该进了镶蓝旗的埋伏圈,或许已经被歼灭,所以他得去阿敏那里看一看。
作为大金忠心耿耿的老臣,此时此刻,李永芳心情愉悦,脚步轻快,目光扫光两边密集的后金营帐,心中升起一阵满足的安全感。
那是明国朝廷从未给过李家的安全感。
穿过营地中央时,瞥见一座帐篷阴影下一个荷枪侍立的包衣兵蜷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包衣兵穿着单衣,里头塞着乌拉草,全身抖得像在筛糠。
“好好值夜!”
李永芳大步上前,拍了拍包衣肩膀,半是训斥,半是激励道:
“好好干,等杀退了尼堪,立下军功,给你抬旗!”
包衣兵听了这话,犹如快要饿死的人望见纸上的大饼,顿时精神抖擞,于寒风中挺直腰杆,充满敬意望向抚西额驸。
“李大人放心,等上了战场,小的一定多砍几个尼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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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镶蓝旗中军大帐,月牙五更的辽东小调戛然而止。
镶蓝旗旗主背对自己,几个戈士哈面目不善,李永芳还没反应过来。
只见二贝勒勐地转过身,双眼血红,马鞭随即抽来。
“老子早上就说直接灭了刘綎,你非要弄什么“智取”,现在砧板上的山鸡飞走了,还白白折损这么多勇士,你这狗奴才是不是故意的,老子今日要剐了你!”
李永芳一头雾水,被打了几鞭,也不敢躲开,还好他身上穿着棉甲,并无大碍。
“主子,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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