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应识我,霸才无主始怜君。
石麟埋没藏春草,铜雀荒凉对暮云。
莫怪临风倍惆怅,欲将书剑学从军。
“词客有灵应识我……”徐梦郎怔然喃喃道,抬头望着高处雕梁,月光从罅隙里漏出来……他忽地一笑,搁下了这张笺子,低着头又饮一杯酒。
确实是一首好诗,裴液安静地读了好几遍,诗人的神魄几乎从文字间扑面而来。
这当然不是干谒,也没瞧出什么巴结,更不是辛冬雪的那种述理句子,这一定就是那位诗人想写的诗……所以才显得这样好。
裴液看了眼身旁的男子,这时他想起来刚刚那句“他的诗一定很好……比我的好得多”,裴液没去问为什么这位温歧可以写这种诗句,裴液见过他和宁朝列谈笑,见到此时那些客人对他的态度,也记得……他不是跟在卢岫这样的人身后进来。
怀才不遇和怀才不遇也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只是颠簸,有的人面前是绝壁。
“……裴公子,你信吗?”徐梦郎忽然低声道。
“什么?”
“咏史的诗……我写得比他还好。”徐梦郎抬起头来,醉后的双眸那样清亮,看着面前的少年。
“我信。”
徐梦郎仰头一笑:“哈哈哈,你信就够了!”
但这时男子的神色忽然收敛,看着空处,面容开始有些僵硬了起来。
那是余光中,女子高挑的身形走了过来。
卢岫依然是贵气漠然的样子,仿佛并没见到两人在这里交谈,亦或虽然这一幕早就在视野中,但她从来没投放一丝的注意。
奴仆们做什么卢岫不是“懒得管”,而是心中从来就没有这件事情。
对卢氏嫡女而言,世界上可供“平视”的东西很少,而她从不把目光向下投。
裴液正微笑道:“你只是写不了你想写的诗句,不是不如——”
就被漠然打断,卢岫立在案前随手递下一张纸:“写首咏刚刚那场剑的七言,一刻后我要送给他。”
裴液话语顿住,只见徐梦郎僵了僵抬起了手,仿佛一个渐渐从陈旧皮囊中脱离出来的鲜活男子,又重新被那身脏皮纠缠了上来。
裴液抬手按住他的手压了下去,蹙眉抬眼道:“正聊天呢,没长眼吗?”
……
诗在客人间传阅,剑在灯烛下缤纷。
姜银儿三剑越过三步,如果说楚水霆最为惊险,陈泉最为霸道,那么这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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