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会找到你的!”
话音未落, 兰迪和亚当已经抬起担架跑向了大后方, 而牧师汤姆也拿着他那本被鲜血染红了书页的圣经跟着跑没了影子。
暂时没了救治工作, 卫燃也就没打算离开位置, 老老实实的躺在不知道是谁利用弹坑挖出来的散兵坑里缓解着疲惫的精神。
说起来, 对面日军的火力虽然凶猛, 但不管是和当初的顿河19号阵地还是和柏林会战相比都要差了不少, 甚至因为海上那些舰炮的疯狂压制以及头顶始终都在盘旋的飞机丢下的炸弹, 此时只要他老老实实的躲在藏身点里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但那些正面作战,需要舍命冲锋拿下高地的士兵们却又是另一番境地, 高地上密集的火力点,高地背后打来的曲射火炮, 以及隐藏在废墟里的日军狙击手给他们带来了大量的伤亡。
这一下午的时间,他已经不记得从身后跑来了多少批增援的士兵, 更不记得自己和牧师汤姆亲手送走了多少伤员,又亲眼见证了多少士兵的牺牲。
伸手从头盔的网罩里拿出那包香烟, 平时极少抽烟的卫燃从里面抽出一颗塞进了嘴里, 随后又摸出一个捡来的打火机点燃,靠着潮乎乎的散兵坑墙壁惬意的嘬了一大口。
对于他这种平时极少抽烟的人来说,这种连过滤嘴都没有的香烟释放的尼古丁轻而易举的便给他带来了一阵眩晕感。
三两口抽完了一颗烟,卫燃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了看正面战场, 随后赶紧缩回来,继续等待着牧师汤姆回来。
然而, 这一等便是半个多小时,不但汤姆没回来,就连那两个也印象还不错的担架兵都没回来。
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卫燃心头一沉,冒险站起身左右看了看,犹豫片刻后,跳出散兵坑便往回跑。
绕过满地的焦土和残破的尸体以及大大小小的弹坑,当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回滩头登陆场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建造了一个看起来足够安全的掩体,甚至在这掩体后面,还有一个临时的战地医院。
但此时,这做并不算大的医院附近却有个极为显眼的炮弹坑,那炮弹坑的周围,甚至还躺着尚未来得及抬走的尸体。
而牧师汤姆,此时正和担架兵兰迪合力抬着一个不断哀嚎的伤员往临时搭建的手术室跑。
“怎么回事?”卫燃追上汤姆之后大喊着问道。
“炮击!”
牧师大喊着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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