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
沈眉庄见他的反应不同寻常,又总听年世兰那贱人插科打诨,愤愤之下,有心插话,皱眉问道:“皇上,嬛儿身体本就虚弱,加之今日在翊坤宫被打的脸上伤痕累累,实在可怜,有陵容送的舒痕胶在,也能舒缓一二,这一切的源头分明就是贵妃……”
胤禛没理她,只抬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顿觉耳边聒噪不已,往日里觉得沈氏端庄得体,虽有些不合时宜的清高假性,倒也有些可取之处,可如今看来,端庄不在,只剩咄咄逼人的攀扯不休了,真是无端惹人厌烦。
被他那一眼慑到的沈眉庄下意识的闭上了嘴,意识到了其中蕴含的厌倦情绪,在短暂的愣神过后,她一张本就红肿的脸显出苍白的痕迹,心底残存的骄傲与自尊被彻底的碾碎,身形摇摇欲坠,险些跌坐在地。
厌烦?怎么会是厌烦?
明明,明明当初假孕的受害者是她,明明被冷待过后最应该死心的人也是她,皇帝不应该心生愧疚,继而退让吗?
她也是金尊玉贵的大家小姐,被污蔑被误解之后,难道不该有自己的骨气与傲气吗?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一时没了战斗力,年世兰冷嗤一声,翻了个白眼,随即凑上闻了闻,突然间原地震惊,转头看向皇帝:“这,这不就是欢宜香的味道吗?皇上你送就送了,直到眼下竟还在骗臣妾!”
胤禛:“……”
方才阴沉的心思被她这般打断,胤禛头都有些疼了,甚至还有些许为自己抱屈的无奈,心想这话题怎么又转到欢宜香头上了,赶紧过去这一茬。
“朕说了没送就是没送,你别胡思乱想。”
他心知定是牵扯到了后宫阴私,如何能容得下此等阴诡之人,略一思忖,便吩咐道:“苏培盛,传太医,等等——”
耳边一声响雷,将他原地震住。
他近乎于悚然的想到了那一点——此物与欢宜香这般相像的原因,定是里面同时存在那一味麝香的缘故,可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最重要的是在世兰眼皮子底下揭开此事,那岂不是昭告所有人,这欢宜香里,正含有麝香。
而众所周知,麝香它的用途是致使女子……
脊背一阵发凉,他下意识的抬眼看向身边的华服美人,见她神色骄矜,姿态鲜活。
本能的,他不想让她知道,无论是出于对年家的制衡,还是不愿意让这鲜活至极的女子对他失望透顶……
片刻间,胤禛双眸微合,复又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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