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他也含糊其辞、模棱两可,全然没有忠君之心,隆科多也是,朕已经许了他万人之上的尊荣,却仍然对朕心存戒备,偏皇额娘还处处为他找借口开脱,朕实在是……”皇上用力抿了抿嘴角,没再继续说下去。
“所以皇上是因为这事儿,和太后闹别扭了?”安陵容轻轻拍着皇上的后背,缓声说道,“想来皇上说的话还挺重,太后都气病了呢。”
“太后这是心病。”皇上冷冷说了一句。
安陵容轻声劝道:“既是心病,自是要用心药才能医治。常言道,母子没有隔夜仇,皇上气了这么些天,还没消气不成?那日臣妾去请安,太后连床都下不来,前阵子刚养出来的气色又褪了个干净,眉姐姐愁得恨不得在寿康宫住下。”
皇上沉默良久,久到安陵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又沉沉地开口问了一句:“容儿,若有一日你得知,你的母亲与除你父亲以外的男子交往过密,你会怎么做?”
“臣妾的母亲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安陵容脱口而出,下一秒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她看向皇上,有些震惊,又有些不敢置信,“皇上,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好像不小心捅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
皇上阴沉着脸看着房间里焚烧的香炉,安息香的味道袅袅升腾而起,他仿佛回到了那年上巳节:“那年三月三,上巳节,朕高烧不退,额娘第一次对朕关怀备至,请旨到甘露寺斋戒祈福,朕以为,即便多年分离,也终究掩盖不住她对朕的疼爱。可是,朕没想到,她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去私会她的情人罢了,恐怕那次高烧也是她刻意为之。”
“皇、皇上……”安陵容有些不敢再听下去。
皇上却回过头来,直直地看着安陵容,眼中是一片脆弱的伤痛:“皇阿玛是天子啊,为什么额娘还要那么做?朕躲在佛像的帷帐后面,看见隆科多紧紧抱着她。”他紧紧攥住了安陵容的手,“青梅竹马之谊,少年相识之情,便是这般恩深义重吗?”
安陵容脸色唰的一白。
如此惊天秘闻,堪称皇家丑事,皇上却告诉了她,这让她该如何回答才好?
隆科多是孝懿仁皇后的兄弟,皇上名义上的舅舅,而太后与他不仅是年少相识,居然还有过旧情,甚至在进宫后还余情未了!这事儿得亏先帝不知道,否则太后母家要遭受灭顶之灾——但这事儿皇上却知道。
他不说,是为了保全自己额娘的名声,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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