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了,明年进宫的新人没一个简单的,若是莞嫔不除,到时候,本宫便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祺贵人拍马屁道:“娘娘您是皇后,凭她是谁,见了娘娘都得低头叩拜。”
皇后不在意地笑笑,扶着她的手朝殿外走去,时辰尚早,众人都还没来,只有甄嬛和方淳意来得早,正坐在殿内吃茶。
方淳意没瞧见皇后出来,还在和甄嬛嬉闹:“莞莞、莞莞,皇上叫姐姐叫得可真亲热呀!原是怪我,今儿一大早就去养心殿等姐姐,竟是碰上这一幕。”
床笫间的情话被宣之于口,甄嬛禁不住红了脸,连忙伸手要去捂她的嘴:“淳儿,越发没章法了,等下皇后娘娘出来听见,定要说你口无遮拦。”
“才不会呢,皇后娘娘最疼我了。”方淳意还是嘻嘻调侃,“姐姐,不如以后我也这样叫你?莞莞姐姐,听着也很好听呢!”
“淳儿!”甄嬛急了,伸手就要打她。
两人闹做一团。
皇后站在帷幔后面,听着那一声熟悉的称呼,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呢喃着重复了两遍,忽的笑了两声,笑声里带着冰冷的杀意,让一旁的祺贵人听了都不禁抖了一下,她抬头看向皇后,却见她脸上依然是那副菩萨般的笑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皇后缓步而出,笑着落座,“这大冷天的,难为你们来得早。”顿了顿,又说道,“册封礼近在眼前,贞贵人封嫔的册封礼简单,莞嫔你得候着,你册封时的礼服本宫觉得还有一点不妥,到你册封的那天,本宫自会命人送去你宫中。”
“谢皇后娘娘。”甄嬛起身一礼,脸上满是笑意。
她全然不知,危险已经靠近。
“你说钱名世又一本《古香亭诗集》,就是这个?”皇上看着送上来的诗集,冷声问道。
瓜尔佳鄂敏跪在下首,有些惶恐和不安:“奴才也是从甄大人那里知道,得到了这本诗集,觉得还不错,便拿回家中赏玩,但是奴才知道,钱名世和年羹尧是康熙三十年间的同年举人,关系甚密,钱名世既是谋逆罪臣年羹尧的密友,那他所作的诗集想必是大不敬的诗集了。”
“那么甄远道是如何得到这些诗集的?”皇上已然冷下了脸,但仍留有余地,“棋盘街上能买到吗?”
“这诗集并未刊印,只怕是钱名世的知己好友才能得到。”瓜尔佳鄂敏猜测着说道,但却说得言之凿凿,“奴才也是在甄大人家见到,所以费尽心机才得到这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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