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不投诚,将此事坦白地告诉安陵容,那就相当于将自己最大的弱点暴露给了她,以后哪怕斗倒了皇后,也会被安陵容吃得死死的,但含糊其辞地试探安陵容,以她的聪慧,必定知道事情有古怪,查证后知道这件事情,只会对自己忌惮更甚。
可是投诚于皇后,敏嫔更不乐意,看看齐妃、贞嫔、祺嫔和瑾贵人就知道,在皇后手下该有多压抑。
齐妃是跟着皇后最长久的老人了,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孩子都留不住。贞嫔虽说得宠,但每次侍寝后她都会被逼着喝避子汤,她除了唯命是从,半点法子都没有。祺嫔自从伤了脸,皇后连正眼都不多看她一眼,直到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才又拉了她一把。瑾贵人就更惨了,佟家失势后,她就彻底成了隐形人,在永和宫里过得还不如一条狗。
这一局,无论怎么样都是死局。
敏嫔心里是如何的天人交战,皇后并没有兴趣,她向来不管手下的人用何种手段得宠,只要有用就行,她拿捏着她们的短处,才能用起来得心应手。
皇后一转眸,又看向了玉贵人,笑得温和又可亲:“玉贵人,你和你姐姐长得并不怎么相像,也只有眉眼间的神韵有些许相似。敦肃贵妃的风姿果真是无人能及,便是她亲妹妹也难以超越。”
玉贵人比皇后想象中的要镇定得多,她冷冷看着皇后,嗤笑一声,正想说话,皇后却又开了口。
“不为你的好姐妹考虑考虑吗?”皇后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你欺上瞒下,遮掩自己曾是年家人的事实,蓄意靠近皇上,你以为本宫当真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皇后满意地看着玉贵人也灰败下去的脸色,不紧不慢地起身:“好了,回去吧,本宫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若还没有音讯,本宫可就不等你们了。”
敏嫔脚下发软,几乎是被玉贵人半抱半拖着离开景仁宫,她们一走,皇后就沉下了脸,吩咐剪秋道:“这几天给我看紧了景仁宫,看看到底是谁在给未央宫传消息。”
“是。”剪秋知道皇后这是在引蛇出洞,不敢有半丝懈怠,肃着脸应道。
皇后这才松下脸来,正打算更衣就寝,却见江福海神色慌张地走进来:“娘娘,皇上在延禧宫突发高热,现下昏迷不醒。”
“什么?!”
皇上在延禧宫骤然病倒,方淳意难辞其咎,当下就被禁足看押了起来。
“皇帝已经移去养心殿了吗?”太后召来苏培盛问话,难掩焦急担忧,“现下都是谁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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