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弃三阿哥。
既然不能放弃三阿哥,那就只能从齐妃这里入手了。
“三阿哥不懂事就算了,齐妃更是个糊涂的。”皇后坐下来,看着今日新练的字,不觉皱了皱眉。
剪秋下意识地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接下话茬:“三阿哥还是听娘娘话的,最近也用功多了,不过就齐妃这么挑唆,娘娘您真是白护着她了。当日她意图用红花桂圆羹谋害婉贵人,被婉贵人发现,要不是娘娘拦着婉贵人不让告状到御前,齐妃哪里还能有今时今日的风光。”
“知恩图报乃人间正理,齐妃不懂,也不懂得回报本宫。”皇后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眼中划过一抹厉色,“有这样的额娘,本宫再怎么悉心调教,三阿哥的前途都会堪忧。”
“就齐妃也妄想当皇太后,她也配吗?”剪秋冷声嗤笑。
皇后却猛地冷下一张脸,抬眸看了剪秋一眼,似笑非笑道:“她怎么不配?她是三阿哥的生母,来日三阿哥登基之后,她这位圣母皇太后自然要盖过本宫这位母后皇太后了。”
剪秋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跟着变了脸色:“娘娘,您看齐妃现在就急着教三阿哥这些。”
“这些都是她的心里话,怎么不能教?”皇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本宫原以为上回护着她了,她将来安分做个太妃也就罢了,原来她如此心高啊。本宫真是小看她了。”
“娘娘,一山可不容二虎啊。”剪秋小声地提醒。
“她不是虎,是猫。”皇后的声音里夹杂了几分森冷的杀意,她嚼着这两个字,又重复了一遍,“一只病猫。”
剪秋背脊骤然一阵发凉,哪怕在皇后身边多年,看惯了皇后平日在人前伪装的慈悲端庄,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杀意,稳了稳心神,她复又说起另一件事情:“娘娘,绣夏该如何处置?”
皇后收敛了杀意,淡淡地抚摸了一下赤金的护甲,说道:“不必管她,她喜欢给未央宫传消息就让她传,你注意着些分寸,别让贵妃知道我们已经发现绣夏了就成。”
“是。”剪秋沉眸,俯身一礼。
当年皇后初进王府时,是侧福晋,按理只能有两个贴身侍女,除了剪秋,还有一个望冬,入府不到两个月就没了,那是剪秋第一次见识到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有多可怕。
之后,皇后便提拔了绣夏,悉心调教,可没挨过一年,就被害得瞎了一只眼,没办法再在皇后身边伺候了,这才轮到了绘春。但皇后感念绣夏忠心护主,这么多年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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