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否则会上瘾。
但方淳意哪里听得进去,因着这病,她又一次失宠了,如今连康常在都敢骑在她头上肆意妄为,皇后见她无用,多瞧一眼都不肯,转头就捧了祺嫔和瑾嫔,她也去求过皇后,但皇后只让剪秋给她带了一句话——若是不能自救,便也别指望着旁人来救你。
这句话,让方淳意想起当年的祺嫔,怕得不行,不顾素云的阻拦,把那药当水一样地喝,总算是稳住了病情。
但这样的病愈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还不等她重新得宠,那药的后遗症就显现了出来,方淳意开始不断地在噩梦惊醒、吃药睡下之间徘徊,到如今,成了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娘娘,贞嫔时日不多了。”豆蔻附耳回禀安陵容。
安陵容停下敲木鱼的手,就着微弱的烛光,合手对着观音深深拜了下去,而后扶着豆蔻的手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让周楠告诉季大哥,可以动手了。”
“是。”
方家的衰败来得猝不及防,最开始出问题的是许家。
那日许桐正准备去上朝,刚出家门,一个老妇就冲出来拦住了他的马车,控诉他搜刮民脂民膏,逼死良民,害得她家破人亡,说完,也不等许桐辩解,那老妇就一头碰死在许家门前的台阶上。
此事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
许桐被弹劾罢官,大理寺接手查问此案,却没曾想竟查出许家私放京债,大肆敛财,顺藤摸瓜便查到了方家,而已是翰林院侍读学士的方志文更是背着好几桩人命官司,一时间,朝野沸腾。
“皇上,私放京债本就是大罪,虽说许家的债款全握在其长房儿媳手中,许桐或许并不知情,但其管家不严是事实,必须严惩。”张廷玉出列力谏,声音铿锵有力,“而方志文罔顾君恩,仗着宫里贞嫔娘娘的庇护,在宫外胡作非为、草菅人命,实难容忍,臣恳请皇上除奸佞小人,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臣附议!”顺贵人的父亲柳长安紧跟着就站了出来。
随后,季河和一众文官也纷纷出列。
皇上判了方志文秋后问斩,其余家眷全部流放宁古塔。
而许家则侥幸逃过一劫,但许桐却被连降三级,回家后不由分说地压着自己的长子以“无所出”为由休了方知意,并怒斥“无知蠢妇,你既一心向着娘家,那就滚回你的方家”,方知意羞愤难当,却也知道是自己连累了许家,也是自己害了方家满门,不等休书到手,她便一脖子吊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