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独自朝正殿走去,却在门口停了下来。
里头传来温实初温润的声调,如春日里和煦的一缕风:“脉象虚浮,虚火旺盛,娘娘这几日肯定是饮食不调,睡不安稳。若不是微臣来,您还不打算让采月去叫微臣吗?”
“嬛儿刚一回宫就差点出事,我心里担心,可是又没有头绪,所以才吃不下,也睡不好。”沈眉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她带着几分伤感和忧愁,“我的身子没事,你看着开个方子也就是了。”
“就算娘娘不当自己是千金贵体,那微臣也放心不下呀。”温实初声音带着关切,温柔得不似寻常,“娘娘胃寒,若再因饮食不调而伤了脾胃,岂不是亏了身子吗?”他声音微微一顿,后一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眉儿,别让我这样担心。”
沈眉庄的声音里带上哽咽:“实初,我怕是不能再一直这样下去了,太后昨日又提起让我侍寝的事……”
“眉姐姐。”安陵容骤然出声打断,等了一会儿才推门走进去,见两人衣衫整齐,举止有度,稍稍松了一口气,走到另一边榻上坐下,“方才听采月说,姐姐今日身子不适,温太医可诊断好了?”
温实初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是,微臣会给惠妃娘娘开一剂调理脾胃的药方,娘娘照着方子吃上几天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是吗?”安陵容话锋带着开刃后的锋利,眼睛微微眯起,周身的气势压得温实初喘不过气来。
“容儿。”沈眉庄伸手拉住安陵容的手,抬手让温实初先退下,等人走后,她才低垂着眼对安陵容说道,“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与实初……就是你想的那样。”
安陵容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自己命都要被气短好几年:“眉姐姐,你……”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眉庄,脑子里浑成一片。
甄嬛和果郡王,或许她还能够理解一二,毕竟甄嬛当年离宫时心如死灰,果郡王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了她依靠,心防被打破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沈眉庄和温实初——安陵容难以接受。
一个是端庄娴雅的名门闺秀,自小注重礼仪,德行堪比皇后,一个是沉稳持重的端方君子,向来注重礼教,医术有口皆碑。然而,便是这么两个活在框框架架的人,却违背世俗走到了一起。
安陵容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病了,她扶着头,觉得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容儿,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沈眉庄温声说道。
“这可是灭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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