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大罪!”安陵容气得头疼,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她用力揉了揉眉心,有些气闷,“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可真是灯下黑。
甄嬛远在宫外,她都凭着蛛丝马迹猜到了甄嬛与果郡王的私情,沈眉庄每天都在她身边转悠,她却一直没有察觉,要不是昨天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不对劲,她今日还没机会来撞破这件事情。
“大约,是我搬进碎玉轩之后吧,我记不大清楚了。”沈眉庄微微蹙眉,脸上带着甜蜜的苦笑,“那天,月儿病得很重,我没带过孩子,急得只会哭,他彻夜未眠,亲力照顾月儿,我第一次见到一个男子这般温柔细心,大约我的心动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眼中盛满笑意:“容儿,我自小活在规矩和礼教的束缚之下,从来不敢行差踏错半分,这个时代对女子太不公平,就连心动都不被允许。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嬛儿,为着少时的情分,他对嬛儿总是关注多些,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这份感情,可是容儿,他说他也心悦我,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沈眉庄的眼里是安陵容从未见过的光亮与火热,照得她几乎无法直视:“他不会说甜言蜜语,却总有办法逗我开心,就连袒露心意都千般万般地考虑我的心情,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放在心上过。在他面前,我不是沈家嫡女,也不是惠妃,仅仅只是沈眉庄。”
安陵容几度张嘴,都没能说出话来。
“容儿,我们注定无法在一起,但是,我只要能时时见着他,哪怕只有一句话一个眼神,我都会觉得很幸福。”沈眉庄切切地看着安陵容,脸上满是哀求,“容儿,算我求你,帮我保住这个秘密。”
“眉姐姐……”安陵容找不出反驳的话语,她不忍心打碎沈眉庄的梦,哪怕这个梦虚幻且易碎,她也无法在这样的注视下说出任何扫兴的话,最终,她只是深深叹着气,用力地握住了沈眉庄的手,“看来我的病得快些好起来了。”
“什么?”沈眉庄没听清,疑惑地眨了眨眼。
“没什么。”安陵容摇摇头,展眉浅笑,“今早起来,似乎听见皇后娘娘责罚了几个抬轿撵的奴才?卢守常巴巴地来找我求情,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来问姐姐。”
沈眉庄点了点头,道:“昨日那几个抬轿撵的奴才不当心,踩着鹅卵石脚打滑,险些摔了嬛儿,嬛儿怀着身孕,那轿撵那么高,若是真摔下来,孩子一定保不住,大约是为着这事,皇后才责罚他们的。嬛儿看过那个鹅卵石,那上头的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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