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知道,皇后这是在断她臂膀,安陵容一走,她就只能孤身奋战了,可是眼下,除了她以外,安陵容的位份最高,是最有资格代替皇后去碎玉轩的人。
安陵容满眼担忧地看了眼甄嬛,却见她也正看着自己。
只一眼,便道尽了千言万语。
“臣妾谨遵皇后懿旨。”安陵容起身缓缓行礼,而后转身离开,与甄嬛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用极轻的声音说道,“姐姐只管放手去杀,不必顾虑。”
甄嬛微微扬起头,无声地说了一句“好”,她微微转身,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斐雯,冷冷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嘴角带着几分隐晦的冷笑:“你在宫里这些日子,本宫倒没瞧出你有这份心胸。”
“奴婢伺候娘娘,有什么心胸都牵挂在娘娘身上,但是奴婢在宫里当差,只能对皇上一人尽忠,若有得罪,还请娘娘恕罪。”斐雯脸上不见畏惧之色,反而应对得宜,唇红齿白的乖巧模样说出话来倒有几分可信。
“你对皇上尽忠也算得罪本宫的话,岂非要置本宫于不忠不义之地了?”甄嬛慢悠悠地点破她的小心思,转而看向皇后,“容臣妾问她几句话。”皇后首肯后,她踱步到斐雯面前,“斐雯,无论今日之事结局如何,你都不能再回永寿宫,再伺候本宫了。”
斐雯怯怯地抬头看了一眼甄嬛,耳边的流苏轻轻晃动了一下:“只要在宫里伺候,无论服侍哪位小主,奴婢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甄嬛不怒反笑,“好歹主仆一场,今日你既来揭发本宫的私隐,想必也是知道是最后一遭伺候本宫了,自己分内之事也该做好。”她笑盈盈地落座回去,“本宫问你,你出来前,可把正殿紫檀桌上的琉璃花樽给擦拭干净了?”
斐雯一脸茫然,不解其意,微微愣了一瞬后回道:“已经擦了。”
甄嬛顿时嗤笑出声,身后崔槿汐立刻会意,驳斥道:“胡言乱语,娘娘的紫檀桌上何曾有琉璃花樽,那分明是青玉的。”
斐雯神色慌乱了一瞬,连忙改口:“是奴婢记错了,是青玉花樽。”
“看来斐雯的记性不大好啊。”敬妃故作感叹道,“难为你了,还能记得温太医袖口上的花纹。”
“奴婢记得,是青玉花樽,没错。”斐雯一口咬定,用力地点头说道。
“正殿紫檀桌上从未放过什么琉璃花樽,更没有什么青玉花樽,只有一盏绣花镜屏。”甄嬛骤然疾言厉色地发作起来,刺得斐雯无处遁形,“你伺候本宫,不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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