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留心哪位太医的手搭了本宫的手,翻出来的袖口上绣了什么花样。”她转眸看向皇后,话外有话道,“这些情景若是放了旁人,是看都不敢看,为何斐雯连枝叶末节都这般留意?如此居心,实在可疑。”
这话,只怕把“有人指使”四个字甩在皇后脸上了,皇后的神色顿时不自然起来。
甄嬛与安陵容奔赴各自的战场,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安陵容赶到碎玉轩的时候,里头已是乱成了一团,沈眉庄的情势很不好,稳婆急得满头大汗,正在跟沈夫人回话:“惠妃娘娘惊动了胎气,孩子有些横过来了,现在不能即刻接生,得先把孩子的头调过来才行,只是看眼下的情形,只怕小皇子要脚先出来了。”
“什么?!”沈夫人的惊呼声和安陵容的冷呵声同时响起。
安陵容匆匆走进来,脸上一片霜冷之色:“惠妃的胎一直以来很平稳,好好的,怎么会惊动胎气?”她看向采月,“本宫不是让人交代过,今日无论何事都不能惊动惠妃的吗?”
“是玉贵人身边的绿萼特意来传的消息,娘娘知道后就急得不行,情绪波动太大,就、就……”采月扶着慌得白了脸的沈夫人在一旁坐定,也是急得满头大汗,“贵妃娘娘,您快想想法子吧。”
“玉贵人?”安陵容呢喃着重复了一遍,心里的不安倏然放大。
自从敏嫔死后,玉贵人便沉寂了下去,平日里也是安静又低调,以至于安陵容都将她忽略了——她竟是投靠了皇后不成?!
“奴婢愚见,曾在民间见过大夫施针扭转胎儿的,不知宫里是否有太医懂得此法?”稳婆急慌慌地开口说道,“若再不快些,等宫口开了,惠妃娘娘只怕是要难产了。”
“温实初呢?”安陵容眼下也顾不上玉贵人了,当即问道,“他可会这个法子?”
“微臣在。”温实初就在一旁的偏厅里熬药,听见安陵容叫他,立刻走出来回话,“回娘娘,此法名为九转飞凤,微臣精通此针法,只是落针之处过于私密,惠妃娘娘她……”
“不可!”沈夫人猛地尖声叫起来,“娘娘贵体,岂能在外男面前展露!”她面色惨白,却寸步不让,“我绝不同意!”
安陵容气得仰倒,和沈夫人争辩了几句,碍于她是长辈,又是沈眉庄的母亲,哪怕端出了贵妃的架子,却仍旧抵不过沈夫人一句“惠妃娘娘清白之身,决不能因此而玷污”,不得已,安陵容只能咬了咬牙,让紫苏去叫豆蔻过来。
“娘娘,豆蔻姐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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