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女子正是尚不能安的田婉儿,晁衡来到她身边,她亦未察觉,只是眼睛微闭,口中却念念有词。晁衡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但是见坟前立着一碑,仔细看来,却发现碑上赫然书着:夫晁公衡之墓,妻婉儿立。
晁衡见了,哭笑不得,轻声道:”婉儿。“田婉儿置若罔闻,依然虔心念词,等到念完方才睁开眼,见到晁衡笑眯眯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禁喜道:”三婶的法子还真是蛮灵的,刚念完,衡哥哥就出现了。
晁衡笑而不语,田婉儿看着晁衡说道:“衡哥哥,我知道你此番上来,是见得婉儿一面。婉儿亦想见衡哥哥。”说着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哽咽道:“婉儿日夜都想,今天是重九节,婉儿甚是想念的紧,带来了你爱喝的谷子酒。”说着从身旁的竹篮中,拿出一小坛酒,打开坛盖,便欲将酒倒在坟前。
晁衡动容地一把拉住她,将她抱入怀中,田婉儿拼命挣脱,叫道:“衡哥哥,你别闹了,待婉儿把酒倒在坟前,你就能喝到了。”晁衡泪水已悄然滑落,轻声道:“婉儿,是你日思夜念的衡哥哥回来了。”
田婉儿停止挣脱,说道:“真是奇怪。三婶明明说只能相见,并不能说话的。为何我刚刚听到你说话了。“抬头看着,更是觉得不解,说道:”咦?怎么还能流泪?“
晁衡说道:”婉儿,我并没有死,我是你真正的衡哥哥。“田婉儿一听,啊的一声,连忙将晁衡全身摸了个遍,发现的确有血有肉,含泪问道:”你真的是衡哥哥?你并没有死?“晁衡点点头,田婉儿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一头倒入晁衡的怀中,不醒人事。晁衡连呼几遍,田婉儿一点反应也没有。
晁衡将其抱起,往山下而来,刚到山脚,田耘与程珲早已在此等候,见得晁衡抱着田婉儿,又由得大惊,见晁衡抱了一路,已是力竭,田耘便要接过。晁衡不发一言,只是避身一让,踉踉跄跄地抱着婉儿向自己的庄园走去。田耘与程珲想看一眼,田耘跑去找医者,程珲紧跟着晁衡。
待晁衡将田婉儿放置在榻上,已经是精疲力竭,瘫坐在地,累得连话都说不出口,程珲递于其一杯水,晁衡一饮而尽,方才觉得心平静了些。
田耘带着医者匆匆赶到,医者为婉儿把脉,晁衡问道:”先生,婉儿如何?“医者叹息道:”前度伤心伤神,又逢大喜,一时兴奋过度,迷了心,并无大碍。“后又有些迟疑,晁衡问道:”先生,有何话直说无妨?“
医者道:”其已有身孕,此等大喜大悲,会对胎儿不利。待其醒后,你们要多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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