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坐在榻旁和衣而睡的晁衡被抽噎声所惊醒,只见田婉儿凝望着自己,娇手捂着樱唇。晁衡笑道:“婉儿你醒了?”田婉儿点点头,咧嘴一笑,说道:“衡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想死婉儿了。”说着,不顾身子疲惫,爬起身,一下扑入晁衡的怀中。
晁衡抱住她,明白这些日子,婉儿牵挂自己心神交瘁。深情地说道:“这些日子害得你受苦了?”婉儿摇头,说道:“只要衡哥哥能回来,婉儿受得再多的苦也心甘。”
这一夜,二人细语绵绵,细述那无尽的相思情。
次日,方才巳时,田婉儿便起,今日不再着素衣,而是一身鲜艳的朱衣。而后又端坐在镜前,将自己的头发束起,再用笄贯上,又细心妆饰。粉雕玉琢若金莲,高雅脱俗似霞姝。
待婉儿精心将自己打扮一番后,才轻声唤醒晁衡。晁衡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婉儿你如何起得如此早?”等到他看到田婉儿穿着如此正式,非常惊讶地看着她。田婉儿笑道:”衡哥哥,今日婉儿带你去见爹娘。“晁衡心中更是感到奇怪,不敢怠慢,赶忙起身穿衣,忍不住又问道:”往日,怎么从未听闻你兄妹二人说起?”田婉儿笑道:“等衡哥哥去了,便知。”显得还挺神秘的。
一刻后,田婉儿带着晁衡找到田耘,只见其酣睡未醒,必是昨日饮宴时多饮了几杯。婉儿哪顾得,上前将其推醒,田耘沉睡香甜,被人惊扰,心生不快,但当他见得是二人,起身笑道:“婉儿,你没事了?”
田婉儿并未答理,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大哥,我要见爹娘。”田耘尚在迷糊中,点点头,猛然惊醒,问道:“你为何要见爹娘?”
田婉儿道:“衡哥哥,答应带我去长安,我想与爹娘告个别。”田耘笑道:“这是好事,去就去吧!何必要见爹娘呢?”田婉儿摇头道:“婉儿已是衡哥哥之妻,此事应当告之爹娘。”晁衡见田耘听婉儿要见其爹娘,已无往日的直爽,总在闪烁其词,不免心生疑惑,问道:“二弟,此事有何不妥吗?”
田耘吞吞吐吐地说道:“此事......。”一拍大腿,说了句让晁衡摸不着头脑的话:“也罢,此事反正早日也要与大哥知晓,不如就在今日。”遂命人鸣起锣鼓。
锣鼓响起不一会,田家庄以及晁家庄所有人都聚集到,田耘的庄前,众人不知何事,不免有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田耘见人俱已来齐,高声说道:“今日,将开祠堂,所有庄众,一同前往。”人群中一老者,乃田氏辈份最长之人,颤颤巍巍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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