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朱恭枵略显不满,开口道:“张督,何出此言?若非朱仙镇军情紧急,贼寇何以丢弃如此诸多粮草财帛,急急奔走而去呢!”
张福臻自然不好反驳周王千岁,他面色慈祥地望向张诚,说道:“王爷,闯逆势大,非一战可败之贼,其之所以急急而走,意在抢占朱仙镇周边地利之势,以图阻丁、杨二督与左平贼所部官军,使之不得再进,无法与开封成互为掎角之势,非是败军之象也,至多也就相持罢了。”
其实,早在陶家店渡口的时候,张福臻就已经与张诚一起分析过当前局势,适才这番话虽然出自他的口,但却代表了他和张诚两个人的意思,也即代表了北方援豫大军集体的意见。
“贼若非情势紧急,何以丢弃两万多石小麦和豆子,不随军带走呢?”
面对布政使梁炳的质疑,张福臻抚恤不语,却微笑着看向永宁伯张诚,显然他不想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而是在催促张诚出来说话。
“藩台莫及,且听本伯一言!”
大殿上众人见张诚说话了,纷纷转头望着他,想要听一听他对此又有何过人的见解,在众人注视之下,永宁伯张诚缓缓说道:“南来援军虽号称四十万,然其实有,至多超不过二十万人马。
丁督本部只有两万余兵马,杨督麾下兵马更少,只有一万上下,其中又只虎帅营中数千,堪称精锐,余者不言也罢。
惟平贼将军左昆山,拥军最众,足有十四五万之多,然却也是营头林立,未必就能如臂使指般,做到完全掌控,令行禁止。”
张诚说到这里时,目光停在了河南巡抚高名衡的脸上,问道:“高巡抚以为凭借这些,真的可以在朱仙镇击败李贼吗?”
高名衡面上略显不悦之色,他凝视着张诚,反问着:“依永宁伯之意,我等要大军尽出,在朱仙镇被扎营列阵,与丁督、左将军夹击李贼么?”
不止是高名衡一人,大殿内的一众文武官将都将目光集中到永宁伯身上,期待着他的回答,就连周王朱恭枵也是如此模样。
永宁伯看了看殿内众人,微微一笑,道:“诸公请想,李贼与曹贼合流一处,拥贼兵十数万众,更裹挟饥民数十万之多,今又是挟横扫中州之余威,岂是轻易可杀败的嚒?
且不言其营中悍勇老贼就有数万之多,就是那数十万裹挟之饥民,杵在那里毫不反抗的让我等斩杀,怕也要数日之功吧,到时我军将士筋疲力竭之际,贼军精锐尽出,又以何与之战?”
张诚言到此处略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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