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各大府邸的下人们都知道,栎阳郡主府的下人最不得清闲,每日活计不少,却又是最惬意的,听说做得不好,最差的就是被下放到庄子里种地,最好的则是工钱增加,将来不仅能被主家养老,若是愿意还会被放籍。
不似他们的府邸,若是犯错,轻则被发卖,重则直接打死,像平素的打手心,送到庄子里,那都是小事了。
所以郡主府里的下人都很忙,除了各处门房,没有几个人是固定守着一个地方不动的。
奈何有人他不走门,走墙,所以守住门也没用。
夏牧飞上墙,甩下一根绳子给白长松,另一头则帮着一手铁爪子,直接抓在墙头上。
白长松就拉着绳子蹬蹬的往上爬,这是他们聪明绝顶的大姐在无数次被关禁闭后琢磨出来的,听说江湖上的飞毛贼就用的这个,没办法,她功夫学的不如弟弟夏牧,早两年飞不上墙,就只能动一些其他的脑筋了。
梯子不好随身携带,还是这个最方便。
兄弟俩都爬上了墙头,然后看着空荡荡的巷子抱怨,“大宝哥怎么还不来?”
夏牧一边望着巷口,一边扭头去看站在不远处树底下看着他们的护卫,生怕他们去告状。
但他们只负责保护小主子们的安全,不必要去参与他们的行动,所以没动。
“来了,来了……”白长松激动的压低了声音。
带着公主府徽记的马车拐进巷子,已经抽条长高的大宝儿掀开帘子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墙上的人。
等车到了跟前,白若瑜对比了一下墙的高度,咋舌,“我抱不到你们,你们怎么下来?”
“你让马车再过来一些,我直接跳到车顶。”
白若瑜看了一眼他新换上的好看车布,勉为其难的道:“行吧,不过你得先把鞋子脱了。”
“真麻烦,”夏牧不拘小节的把鞋子脱了丢给他,白若瑜伸手接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衣服脏了。
他一脸嫌弃的将鞋子丢到车上,瞪着眼去看俩人。
白长松不愿意脱,和他道:“我的鞋子不脏,而且那是车顶,就是脏了你也看不见,别人也看不见,何必在乎?”
“不行,我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我的心里知道,还是会不舒服。”
白长松嘀咕了几句,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把鞋子脱了,和他哥哥一起跳到了车顶,又从车顶下到车辕上。
俩人就拎着鞋子进车厢里穿,他们的护卫从墙上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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