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这么久,却没有机会能够聆听您的演奏……如果您能够让我了却这个遗憾,那我也会倍感荣幸。”
“等我开演奏会的的时候,您随时都可以来,我可以给您赠送免费门票。”肖邦抬起头来,直视着普希金的眼睛。
然后,他的神情和语气都变得更加严肃了,“先生,既然您听说了我的名字,那您恐怕已经听说过我的身份了吧?我是一个波兰人,只是因为命运的不幸,而不得不流亡到这个国家,也许我此生都无法回到我的祖国去举办演奏会了。”
“我确实听说了。”普希金还是不慌不忙,显然对此也早有准备,“我对此也深表遗憾。肖邦先生,您可能认为我这是客套话,不过我可以跟您保证,我对您以及您的许多同龄人的遭遇,怀着深切的同情,你们本不该遭受这样的命运——如果在未来您希望回去的话,我会帮您向当地的政府提出申请的。”…。。
“感谢您一片好意,但只要还有一位俄罗斯帝国的士兵站在我的祖国的土地上,那么我就不可能再回去了。”肖邦毫不退让地回答,“我热爱的祖国是一个自由的波兰,而不是被沙皇统治的波兰。”
普希金顿时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倒不是因为他此刻被说得羞愧到哑口无言,而是他不愿意过于挫伤这个年轻人骄傲的民族热情。
作为一个热情的俄罗斯民族主义者,他当然也能够尊重其他民族的爱国热情。
只可惜,眼下这两个“民族热情”是彼此冲突的。
“我尊重您的所有政治见解,您当然有权去喜欢或者讨厌一个统治者。”沉默了片刻之后,普希金才重新开口,“只是,我不得不向您指出一个事实,波兰由沙皇陛下统治,是经过了维也纳会议、和各国所公认的,他和他的继承人们,是波兰合法的统治者,他也许可以放弃这种统治权,但这不应该是在一起武装暴动的逼迫之下。既然发生了这种武装暴乱,那么沙皇陛下调动士兵来平定叛乱,也是他的合法权益,这也许是一出悲剧,但它也是不得不发生的事情……”
“您的话是多么冠冕堂皇啊!”普希金的回答,顿时就勾起了肖邦心里的亡国悲痛,他忍不住打断了诗人的话,“公认,合法,权益……这都是何等美妙的词?这是文明世界的发明,却被人巧妙地用来包装自己的祸心了!
您口口声声说这是各国公认的安排,那么我不得不请问您,维也纳会议在决定我国所有同胞命运的时候,有没有我国的代表列席呢?有没有哪位先生来询问过我们的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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