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都没有,那么如此粗暴地将一个古老的民族、一个古老的国家彻底摧毁,践踏于铁蹄之下,这到底是怎样的合法?这又怎么能够说是公平呢?!”
肖邦的质问,让普希金又是一阵尴尬。
不过他的尴尬并不是因为俄罗斯,而是事情牵涉到了他的好友艾格隆。
现在俄罗斯对波兰的统治权,实际上在来自于战胜拿破仑之后的“列国分赃”。
在之前,俄普奥三国瓜分了波兰,但是拿破仑皇帝在战胜了三国之后,又在普鲁士瓜分领土的基础上,重建了一个小型的华沙大公国,而等到拿破仑皇帝覆灭之后,沙皇作为反法同盟的“中流砥柱”,强烈要求获得更多补偿,于是为了满足他的胃口,这个华沙大公国就成为了沙皇的囊中之物——也就是说,波兰全境的绝大部分,都落到了沙皇家族的手中。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沙皇这一轮扩张最大的合法性,反而是“战胜拿破仑”。
他在这里大谈什么维也纳会议的安排,无形中其实也是在揭好友的伤疤,这让他有点尴尬。
作为艾格隆的好友,作为如今法俄友好的热情推动者,这种历史禁忌话题,能不提最好就不要再提了,大家一起装糊涂,才能够把事情糊弄过去,维持现状。…。。
“维也纳会议并不完美,这一点我也承认,它排除了许多弱小民族的参与权,并且将欧洲的土地任意分割,妨碍了许多民族的自由……但即使如此,它也依旧是不可或缺的。”沉默了片刻之后,普希金耐心地向对方解释,“欧洲各国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互相妥协、互相容忍的方案,如果一味只强调自由,每个国家任意行事,那就只能造成永无止境的厮杀,而我们都已经亲眼见证了几百万人死去的惨烈后果!既然在惨烈的厮杀之后,各国之间都已经彼此容忍了现状,那我们更应该做的就是维护这种现状……否则,后果只会更加不堪设想!”
普希金并不热爱沙皇的专制统治,但是作为一个民族主义者,他却又希望能够维护帝国的完整,所以在面对肖邦咄咄逼人的质问时,他只能拿出“维护现状”作为理由来辩护。
在民族和自由之间的夹缝当中,他所能够找到的平衡点也只剩下了“合法的现状”,并且寄希望于未来能够有所改变。
而现实也注定了这些西方化的知识分子将会持续地处在精神痛苦当中,他们往往清醒地意识到,他们所有带有自由主义、启蒙主义的幻想,在俄罗斯的土地上注定只是一个肥皂泡沫,如果想要让帝国存在,未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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