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境界,他对音乐的每一个领域都充满热枕,愿意用人生的全部精力攀升至高处。
今天的课程,他作了充足准备。或者说他早从收到安东老师的介绍信后就开始准备了。
这三部前世就“摸着玩过”的钢协,这大半年他花费了很多个人时间来练习。
这种级别的钢琴课,不可能将时间用在弹熟曲子上,甚至不可能用在细节精修上。
自己必须已经竭尽全力,已经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到完美,再来接受更高位格的指导。
这一点是范宁前世就养成的习惯:在自己校园时光的业余生涯中,他十分珍惜为数不多的能得到专业教授指导的机会。
所有的教学作品,他都会提前做好和声与曲式分析,提前标记自己在比对研究中觉得应该注意的点,当然他会用铅笔,便于老师之后勘误。
在范宁看来,如果到了上课的时候,还需要老师讲解作品背景,还需要去合奏双手,还去校对那部分自己本应该自行解决的指法、节奏或踏板,那是罪恶的态度,浪费金钱也浪费生命。
上课的内容,必须先练到自己进无可进,这才是对自己负责。
即使维亚德林这样的传奇钢琴家,也被范宁的演绎所打动了。
“他的理解力和洞察力毫无疑问地极深极广,不知道在其中投入了多少思考,虽然手指机能的训练成效无法‘碾压式’地征服它,但每一寸技巧都发挥出了最大的效率...“
“这般出来的声音,若他人想与之并肩的话,水准至少需要超过他一大截,青年钢琴家是绝对无法比拟的...”
维亚德林不清楚范宁写这些曲子费时多久,但他清楚范宁的技巧水准,就算写得出这些艰深的音符,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能演奏出这种效果。
一定经过了十分刻苦的练习过程。
范宁演奏完了柴一第一乐章,又在维亚德林的要求下演奏了后两个乐章的一些片段。
“《降b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我先给你的总体提示是,注意思考好你的‘点’、‘线’和‘面’的关系。”维亚德林提纲挈领地作出指示。
“‘点’主要是针对于那些大量的跳音本身,短促的或粘连的。比如就这个第三乐章,你从第81小节开始。”
范宁依言重新弹奏这片欢腾跳跃的音群。
一个“点”的单词,加上具体的小节定位,已让范宁大致猜出了维亚德林在强调什么,他强化了自己指尖的抓力,努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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