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避之不及。
然后他再度拨出一串悦耳的轮指旋律,澹薄的绿色涟漪自g弦振荡而出,将其手掌上附着的紫红光影剥落掉了大半部分。
纱布换了一茬,仍在冒血滴血,速度已经大大减缓。
“先生,我感觉是不是还差点……”猎人首领唯唯诺诺地开口。
“差也差不多,你这个应该到明天都死不了。”范宁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切割烤鱼。
“到时候再说,等我吃个饭先啊。”
什么叫明天都死不了?……垂首的两人满后背都是冷汗。
先生,滴水的水龙头一晚上可以接半桶……猎人首领在心里酝酿了这么一句话,但又不敢继续开口。
一直看着三人消灭掉餐桌上的事物,那位音乐家终于站起了身来。
“露娜,他们好像对钱没有兴趣,你把两枚大的金币收好,小的用来结账。”
什么又叫对钱没有兴趣?……在围观者一片贪婪又恐惧的目光中,猎人首领赶紧示意手下走在前面,给这要人命的外邦人带路。
“啊!怎么拿?”目睹两人惨状的小女孩则在身后有些迟疑。
“用手啊,脏的话可以先擦擦。”范宁没有回头。
对老师无条件信任的露娜终于俯身去捡。
不觉得割手啊,这群人是不是对钱过敏……小女孩拾起地上的2枚25镑金币,然后飞快地跟了上去,酒店老板见其安全无事,终于蹑手蹑脚地捡起剩下的5镑。
……
热带雨林就像古老地图上的神秘疆域,空白海域中的无名岛屿,或从悬崖峭壁上远观逐渐沉入深处的昏暗坑洞,从观赏者的角度而言存在莫名吸引,但一想到人要深入其中,便会产生产生战栗的恐惧。
俄耳托斯雨林,橡胶树的枝桠遮天蔽日,犹如猎犬背嵴上的毛发般浓密,夜晚深处的空气混着松脂、尘土和可可果实的味道,奇异的热流厚重得令人窒息。
猎人们穿了严实的防虫外套,执着火把,热得汗流浃背。
但行在其间的年轻一男二女却很自在,所到之处低空扰人的枝叶一路噼里啪啦断裂,甚至于手拉手的两位女孩子还穿着长裙或短裤。
原因在于那位音乐家帮她们喷了某种奇特的药剂,但两位手掌仍在缓缓渗血的首领根本不敢开口去问。
从刚刚见到一条袭击他的毒蛇顷刻间破碎为尸块,而他头也不回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看,这位音乐家的实力比那些神职人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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