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里安静地出奇。
这个季节,这个气温,本来虫鸣声就不多,此刻更是只有靴子碾过泥土和落叶的窸窣声和滋水声。
众人三前、两侧、三后,行步时警戒视野覆盖了每个方向。
“说句实话,我的期待是,待会被可怕的怪物或怨灵突然袭击,或者,退一步,半夜就寝时被惊慌失措地袭击也不是不行”老司铎杜尔克耸了耸肩,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总之,你实在想让手里和兜里的东西至少派上一次用场。”队伍中传来几声笑,图克维尔主教更是接了一句。
队员们都理解两人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在这么几句“界定了较为糟糕的状况”的玩笑讨论之后,气氛确实轻松了一点。
“那儿有个杆子。”
“光束集中一下看看。”
几分钟后,有人发现了一个插在营地十字路口的标识物。
“方向箭头组合,应该是路牌,不过,这是什么文字?符号?”
“什么语言有这么复杂的一个个字母?”凑近的队员们仔细辨认着铅板上的扭曲痕迹。
“古查尼孜语?”见多识广的图克维尔主教眯起眼睛,“这不是字母,据说构成它的单元块是一种既有独立语义、又可发生组合变化的符号,它的原始出处竟然是从失常区里面来的?可是这些曾经的驻地人员为什么会懂得古查尼孜语?不对,难道是后面发生的变化?比如,过往的记录痕迹出现了扭曲?.”
早就知道失常区会扭曲人的语言思维和认知,没想到,扭曲的方向竟然是这门‘神秘的孤立语’!看来特巡厅那帮人又隐瞒了关键的信息.
“拉瓦锡师傅,您对这门语言有一些见地么?”
“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标注了营地各个房室的功能名称?”
看到范宁一副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的表情,几位神父带着期颐提问。
如果他能懂得一些古查尼孜语,那就不只有看路牌这个作用了,也许从之后所遇到的扭曲文字载体上,也能解读出一些信息。
“懂一点,但是,我不理解.”范宁凝视着路牌。
这的确是字序局部颠倒、又带着赘余偏旁的“中文乱码”,也不费太多力气就在脑海中自动完成了复原。
但是,他“看到”的是这么一些文字:
「↑新-朋-友-的-粥」
「←不-用-上-色」
「→在-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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