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这次策论,太子殿下会亲自评选合适的官吏。”陈容继续说。
毛方当然有意向。
他的父亲曾为郡中百石,可惜却早早地亡故了,好在太守记得他的父亲,毛方才得以在十几岁时入太守府为小吏。
但太守的关心也到此为止了。
毛方年纪小,时常受太守府老资历的官吏欺负。
可他除了忍受还能怎么办呢?
后来,毛方大了一些,他的母亲便变卖家产,请求太守将他送到雒阳求学。
钱到位了,太守的关心也暂时回来了,毛方这才能得到郡国的太学生名额。
但求学的生活远没有毛方预想中的那般美好。
太学生很多,博士却很少。
毛方无权无势,自然是没有资格得到博士的亲自教授,他只能接受博士弟子的教导。
可太学的风气早就坏了,博士的水平都参差不齐,更别说博士弟子了。
对于毛方来说,想要靠着考试达到通四经的地步,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年。
他也顾不得吃饭了,拉着陈容的手,说道:“陈兄,还请细说。”
陈容下意识地看了眼毛方的饭。
毛方赶紧把饭推过来。
陈容连忙拒绝,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说是自愿报名的,通过策试的诸生会被分为甲乙两等,分别为吏。具体的想来要不了多久祭酒就会发张贴公文吧!”
毛方赶紧道谢。
虽然毛方自觉自己在策试上缺乏竞争力,但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总要试上一试。不说还有太子评选,即便是佐史,也是雒阳的佐史。
“看来毛君也有意参加。”
也?
毛方看向刚过三十便已通三经的陈容,感觉压力很大。
就在当日,太学祭酒便张贴了公文,陈容带着毛方一起报了名。
报名回来后,毛方便有些沮丧。
听说了太子亲自评选这则小道消息的不止是他,报名的人数超过毛方的想象。
联想到自己的经学造诣,毛方数次叹息,再度感觉到了希望渺茫。
陈容敏锐的觉察到了自己这位新朋友的情绪变化,鼓励道:“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策试还未开始,君岂可未战先怯?”
毛方重重点头。
接下来的七八日,他在陈容的帮助下狠狠背了些经典选注,然后,策试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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