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王爷,年就不远了。
村里只有顾青松一个读书人,这几日一到了晚间,顾家坳人就夹了红纸,到他家里请他写春联,顾世同不仅帮着裁纸折纸,还拿出花生来招待,以至于他家里常常点灯费油闹腾到半夜。
方奎刻了天钱,送了他们一些,顾青山家里杀羊,送来了一个羊腿,又有其他人家,七七八八送了些芝麻瓜子,或者现成的,或蒸或煎的米面小食。
年三十这天,家家户户一早就在为一顿团圆饭忙活。
顾青竹早早去雪地里挖了菜,煮鱼炖肉熬鸡汤,厨房里的香气滚滚地涌出来,和村里其他人家的交融在一起。
就在顾青竹刷洗了之前晒干保存的山药,准备下在鸡汤里的时候,顾世贵带着一群气势汹汹地黑衣人突然闯了进来。
领头的正是上次卖熊交锋过的赌场侯管事。
“天地太小,原来是你!”显然侯管事也认出了顾青竹,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了几声。
顾青竹冷声道:“咱们没有半点瓜葛,大年三十,闯我家门作甚!”
侯管事斜睨了她一眼,抓着顾世贵的后脖颈道:“怎么没瓜葛?他是你二叔,他欠我们爷的钱还不上,可不就你这个亲戚还嘛!”
顾青竹嗤了一声:“这话说得好笑,所谓父债子还,他的债务与我何干,早在五年前,我们就与他们分家另过了,逼债竟然逼到我们头上,也太离谱了些!”
院里的吵嚷,将在屋里给亡妻牌位摆贡品的顾世同闹了出来,顾青松和顾青英也跟着站在门口,青英胆怯地紧紧扒着门框。
“呦,家里有当家的啊!”侯管事冷笑道。
顾世同疾步走到院中,将女儿护在身后,避开那个男人猥琐的目光。
“年三十,别找晦气,你走错门了,请赶快带着你的人,离开我的家!”顾世同面沉似海,隐忍怒意道。
顾世贵大叫:“哥,你也太不讲人情了,你收了那么多聘礼,随便一箱就能救你弟弟,可你为啥见死不救!”
顾世同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我没你这个混账弟弟,连侄女的聘礼都敢打主意,你还是不是人!”
“亲哥哥都打我,没活路了!今儿大年三十,我吊死在你家得了!”顾世贵当真从腰上解下一截绳子,作势往院里的枇杷树上扔。
“你要死要活,去自个家里闹去!”顾世同一把将他推倒在雪地上。
正在这会儿,吴氏婆媳和顾大宝急匆匆来了,见顾世贵跌坐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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