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陇素城中,年三十有防备,不难理解,我们久围不攻,城内一直悬着心,片刻不敢松懈。
可今夜来偷袭的南蛮来路就有些蹊跷了,陇素被困了几个月,被我们围得跟铁桶似的,别说从里面杀出一队人马来,就是飞出只苍蝇,也早被拍死了。
若那些人不是来自城里,而是外来的,那他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渡海摸上岸的,又怎么近了军营?
更离奇的是,他们如何知道今夜我们营帐空虚?竟敢摸进来刺杀攻城主帅!”
慕绍台面色铁青,今日,他虽毫发无损,但损失甚大,更可恶的是,裴应都只怕又要借此生事,他眉峰紧蹙道:
“如此种种,都证明南蛮比我们想象得更阴险狡诈,不论他们是从陇素逃出升天,还是从海外偷渡入境,显然,他们都把安南看成了自家菜园子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是明目张胆的叫嚣,肆无忌惮的对抗!”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有兵士匆匆跑进来禀报:“报将军,陇素城中的南蛮故技重施,又将百姓押上了城头,咱们将士不忍杀害同胞,这会儿正僵持着。
南蛮扬言,若五更不退兵,就每隔一盏茶的工夫,砍下十个人头扔下城楼,百姓俱都吓得瑟瑟发抖,哀嚎不停。”
“他们消息传递得倒快,城内人约莫已经知道外头劫营失败,只剩这一招,罢了,既然不能短时间内攻克,还是撤兵吧。”
慕绍台黯然地摆摆手,转而对兵士说:“传令下去,后撤十里,继续围困。”
“是!”兵士行礼后,退了出去。
四人刚想继续讨论下去,就听门口兵士大声通报:“督军大人来了!”
“马大人请!”慕绍台起身相迎,其他人等也跟着行礼。
马三宝风尘仆仆,解下肩上披风,招手道:“大家无需多礼,都来坐吧,你们刚刚是在说夜半劫营的事吗?”
慕绍台陪着马三宝在桌边坐下,低声问:“督军大人也是为此而来?”
马三宝点点头:“俗话说,玩了一辈子鹰,今儿却被鹰啄了眼,幸而敌寇未能得逞,否则慕家军和慕将军的一世英名尽毁今夜!”
慕绍台紧紧握着虎拳,敲着桌子道:“南蛮狡诈奸猾成性,任何时候都不容低估,可纵使他们长了七窍玲珑心,也不可能算出我们今夜要夜袭陇素城!
更何况这件事是绝密,除了你我,也就是负责机动的飞鹰营提前半个时辰知道部署,其他的将士,都只有一盏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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