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来放到长椅上。
后背抵到冰凉的椅子,连翘突然微微睁开眼睛,双手揪住谢从凉的袖子:“他不会抛下我和孩子的对不对?”
谢从凉点点头:“对,他不会!”
“肯定不会,他还没有听过安安叫他爸爸。”
连翘在椅子上翻了一个身背对着谢从凉,肩膀缩了缩,他以为这丫头终于肯哭出来了,于是将手臂圈过去枕在她的脖子下面,半蹲着抱住她。
可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她的哭声,再看去她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头顶微弱的灯光刚好打在她的侧脸上。
因为刚去巴厘岛转了一圈回来,脸上有轻微被晒伤的痕迹,嘴角旁边起了一点皮。
谢从凉不免笑了一声,手指又习惯性地去捏她的耳垂,嘴里自言自语:“丫头,如果冯厉行醒不过来,我娶你,照顾你的余生和孩子。”
只是这些话连翘听不见,而他也永远不敢当着她的面讲。
翌日天色微亮的时候连翘从长椅上醒过来,身上盖着谢从凉的外套,而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
谢从凉走了,巴黎那边事情太多,他本就是见缝插针地跑回来看看连翘。
一周后安安出院了,薛阿姨带他回了月牙湾。
冯厉行脱离危险期,各项检查显示指标趋于正常,伤口和刀口都恢复得不错,可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只是终于从ICU出来了,被移进普通病房。
身上那些可怕的管子拔掉了许多,只留了氧气管和心电监护仪,所以躺在床上的人看上去没有那么渗人了,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连翘干脆从月牙湾收拾了衣服过来,开始整日整夜地守在医院。
周沉怕她太累,请了两个护工给她,可所有冯厉行的事她都不让护工沾手,自己学着给他擦脸擦身,像老妈子一样,还乐此不疲。
想想连翘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这种伺候别人的事她以前可没做过,一开始真的不会弄,老是弄得床上地上都是水,护工看不过去,要抢了毛巾帮她,她不愿意,把人都推到病房外面去,她一个人跪在地上把水擦干净,再给冯厉行擦洗完换身干净的衣服。
就这样学着弄了半个月,居然也很上手了,只是她整个人却日渐消瘦下去,原本合身的裙子穿在身上松松垮垮。
有回下午公司的事正好不多,周沉便抽空来医院看她。
连翘就穿了一件白色的棉布裙子,站在病房阳台上,耳朵里塞着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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