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叫的夫子,
听见她的称呼,傅应绝都不由地滞了一息,眸中不无诧异。
反观落安,还极自然地应了一声,而后道,“同你爹爹回家吧。”
转而笑着同傅应绝摆摆手,“扎头发好难,只能这样叫你将人带回去了。”
傅应绝想过无数次他跟落安再重逢时候的场景,但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如老友寒暄一般祥和的。
“你.....”傅应绝发现他面对这样的落安找不到说的,最后只闷声点头,道,“好。”
说完那个好,两人之间一下又冷了下来。
落安随意往旁瞥了一眼,大殿的边缘正在虚化淡去,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里蔓延,怕是要不了多久连几人站的地方都要一同消失。
他又道,“回去吧。”
他叫两人回去,自己却没有一点要动身的意思。
傅锦梨便朝着他伸出手,喊,“夫子,跟小梨子走!回家家了我们~”
落安的目光流连在傅锦梨哭花的一张小脸上,
一寸寸地划过,从稚气又倔强的眉眼到委屈巴巴挂起的唇角,他眼中似遗憾似无奈,
良久之后,他缓慢地摇头,“以后吧,若是.....”
若是什么,
落安垂下眼皮,意味深长,最后却没说下去。
他没再同傅锦梨说话,不知是不忍再看还是做了什么极大的决定,也不再看傅锦梨,而是同傅应绝道,
“不论如何说,还是要先同你赔个不是。”落安有时真的能叫人用这世间所有美好之词去形容。
他强大,内敛,清冷,事到如今还要先同傅应绝道歉。
“有些事儿不好透露于你,那时毕竟隔墙有耳。”
天道之所以是天道便是因为他悉知万物,落安连这点险都不敢冒只得将一切瞒住傅应绝。
傅应绝看他,“现在又不怕隔墙有耳了。”
他显然还有些记仇,语气颇为别扭。
落安不在意一笑,“是啊。”他说着,“如今天道已逝,人世更演,倒是没什么怕的了。”
落安说,天道已逝。
傅应绝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落安同他付出的代价还是有些大的,如此都不能将屠戮天道,那倒是叫人笑话了。
落安继续说,详尽告知于他,“那时祂已被你逼得自顾不暇,阵脚大乱,铁桶破了个孔洞便要紧紧抓住了,我只能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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