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
可是这个假设也太不符合逻辑,钱馥芳不病的时候都要赖账,难道病了,正需要花钱治疗的时候,她会自觉抑或催着丈夫替她偿还那笔死无对证的欠款吗?并且还必须出城下乡找到侯庄去,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应该说昨天,钱馥芳夫妇的心事不可能在这上面,也不存在钱馥芳委托兄弟什么的人替她去找侯庄的老妈还钱。
古副所长与另两位警察一起回到警车上,将自己的想法和推断说出来,然后征求意见,现在是赴省人民医院去找钱馥芳核实老妈所讲的情况,还是把这个事先放着。
副驾驶座上的方脸警察说,还是先搁着吧!这不是人命案子,又没有造成大的社会危害,等段时间,让钱馥芳出院回单位后,我们再去了解情况不迟。
你的意见呢?古副所长偏过头望着后座上的圆脸警察问。
我建议还是到省人民医院去一趟直接找到钱馥芳核实情况,因为现在我们手头没有积案、重案,突发案,不是很忙,还有时间。再说这个像案子又不像案子的事情背后一定有很大的猫腻。
你想4000块钱作为个人来讲,不是一个小数目,人家凭什么将这笔钱塞进一个老妈的衣荷包里,并且老妈还说她犯了迷糊,不知是谁塞给她的。这真是不可思议,我从警十多年,受理大小案子几万件,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
圆脸警察谈出想法,得到古副所长的认同。他说,那就去省城吧!遂启动车子上路。
于是,在县城街道往来穿梭的车流间,这辆警车就像鱼儿一样窜出来,沿着既定的目标游向城外云山雾海绵延的远处。
中午,建邺省人民医院住院部12楼4号病房6床,床位上躺着一个年轻妇女,本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眼下都遍生烂疮,看上去就恶心。她就是钱馥芳,正在一边呻L,一边哭诉她的身子像被开水烫着一样痛苦。
坐在病榻旁的丈夫镇兴隆一声不吭,偶尔抬头,就迎上了妻子怨恨的目光,他当然明白妻子怨恨什么,昨天他费那么大的劲到山上去没有把侯金枝她娘推到山崖下摔死,而且将那笔欠款也还了,算是不再欠她已故女儿侯金枝的钱了。
可是妻子的病还是不见好转,而且越来越厉害。回想当时出现那种恐怖的情况,他尽管拼命逃脱了,还心有余悸。
这会儿,浑身不适的妻子又在含泪数落,那个老婆子可能还在用开水浇淋那个稻草人,要不,我的身子怎么还有被烫着了的不适感呢?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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