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将自己所在房内,默默的抹着眼泪。
就算如此,史弘每次吃了酒。
都要找上门去谩骂羞辱,有时上了头还要动手。
甚至就连史家的许多族人亦是如此,他们许多人不敢忤逆史弘,但对史婉君这个逆来顺受的姑娘却毫不留情,各种指桑骂槐的难听话不绝于耳。
或许这些族人只是以此来发泄对史弘的不满,但受伤的却是史婉君。
直到昨日。
史婉君再一次看到了刘据,看到了这个在她心中与史家子弟和那些公子有云泥之别的太子。
那一刻,她落泪了。
却不是因为刘据当初的绝情,也不是因为爱慕……
而是因为无法自持的自苦。
她心中对刘据或许有些爱慕,但只是见过两次面,还远不到为此落泪的程度,最多只是连一次机会都再也得不到的遗憾。
但她知道这一切都与刘据无关。
是她的父亲当初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彻底断绝了这份姻缘,甚至当史家因此身陷困境的时候,太子还好心给了他们家一次机会。
她心里清楚,太子对史家已是仁至义尽。
当初叔父和母亲还曾担心,他们照太子的话做了那些事之后,太子会对他们弃之敝履,但太子并没有,他甚至没让鲁国人知道史家就是那个出卖他们的人。
否则,史家恐怕连鲁国都回不来了。
可是她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赔钱货……没用的废物……不孝东西……史家的祸患……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在史家、在父亲陷入危难的时候,她还拼了命的去补救,听了叔父和母亲的话,不管不顾的去往太子府,跪在太子面前苦苦求饶。
大母命她学习那些伺候男人的手段时,她也不顾羞耻的将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太子前往南越的时候,若非太子命人将她绑回去,她也早下定了死在南越的决心。
为了史家,为了父亲。
她明明已经拼尽了全力,为何到头来却全都是她的错……
再次看到刘据,眼中涌出泪水的那一刻,她忽然想明白了:
“或许,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生下来吧?”
“父亲要我早早去死,是不是我死了,史家的祸患就没有了,父亲与族人们自此才能安心?”
于是当日下午。
在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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