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的惶恐模样,眼巴巴的望着同样眉头紧锁的孔仅。
二人已经得知了这场“废立太子之议”的结果,心中怎么可能不慌?
尤其是在得知那群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被全部打入诏狱的消息之后,他们就算再傻也看得出来刘彻这回是在为刘据撑腰出气,同时也感受到了刘彻对于刘据当前所行的盐铁官营改革之事的支持与决心。
任何挡在这件事前面的人或事,都将被彻底粉碎。
“不用再多想了,还是依照原本的计划,待这件事的风头平息一些,你我便尽快向陛下告罪请辞吧。”
孔仅沉吟了许久,终是无奈的说道。
“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东郭咸阳点了点头,庆幸的道,
“还是孔公有远见,自一开始便与下面的那些盐官铁官划清了界限,只用最亲信的几个与盐商铁商无关的人单线组织联络,如今下面那些人谁也说不清楚居于幕后主使一切的究竟是谁,自然也攀咬不上你我。”
“还有那田产和宅邸,孔公也早已劝说我寄于一些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名下,如今就算用太子搞出来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来查,也只会发现你我为官清廉。”
“若非如此,如今你我又怎有机会全身而退?”
孔仅闻言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东郭兄,这些事情便永远烂在肚子里吧,今后不要再提。”
“除此之外,请辞之后回到乡里,你我也需继续夹起尾巴,不可生活奢靡,不可纵容族人,不可急于使用藏匿起来的钱财,更不可收回寄于他处的田产和宅邸,否则依旧可能引火上身。”
“孔公,守着那些财产,却这也不敢那也不能,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东郭咸阳皱起老脸来问道。
“若陛下驾崩时,继位大统的不是刘据,你我或许便可以不再做守财奴了,说不定还可以伺机再次发起废止盐铁官营的动议,东山再起亦有可能。”
孔仅摇了摇头,余光瞄着东郭咸阳,看似无心的道,
“若陛下驾崩时,刘据顺利成为新天子……你心里应该清楚,此人一定会将那个所谓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推行到底,如今盐铁官营之策也一定会继续实施,而且,此人应该没那么容易忘记你我,那么这种日子恐怕便要等到再下一朝了……”
“再下一朝?”
东郭咸阳那张老脸瞬间又皱成了菊花,
“孔公,你我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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