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今年才十七岁,就算自出生之日起便在寒窗苦读,又能学完多少东西?
再者说来,刘据也完全就不是寒窗苦读的人啊。
至少他在博望苑已经住了一些时日,还从未见过刘据正儿八经的读书,太子少傅董仲舒在博望苑基本就处于闲置状态,有时老董头心血来潮想给刘据授课讲经,刘据还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寻找各式各样的借口搪塞。
而据他调查所知。
赵过可是自认字之后便对农家典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距今已经研究了十多年,说是孜孜不倦也不为过。
如此对比之下,刘据在农业之事上的造诣,居然还在赵过之上?
卫伉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话。
可是此刻赵过那推崇至极的模样,又不像只是在恭维刘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与这位表弟越是熟悉,便越看不懂他了,他的身上究竟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兄谬赞了,只是懂得一些皮毛而已。”
刘据倒谦虚的笑了起来,还礼道,
“农业之事重在实践,没有实践便是纸上谈兵的空谈,因此我这点东西与赵兄相比,实在不足挂齿。”
利国利民的兴农之事,还是得赵过这样的专业人才能研究推行。
刘据现在小露一手,不过是为了回应赵过的质疑,在其面前塑造一个他并非不懂指挥懂的形象。
如此后续向赵过提出“建议”的时候,就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质疑与争论,避免赵过不能与他同心同德。
尽管他是真不懂。
但他也是真知道什么是农业技术的发展趋势,什么技术的确能够提升农业生产力,他的“建议”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赵过走弯路。
“殿下谦虚了,若殿下都只是略懂皮毛,那在下又算什么,岂不真成了家父口中那不成器的废物?”
赵过将身子躬的更低,不肯受礼。
“赵兄快快请起。”
刘据见预想中的效果已经达到,随即抬手将赵过扶了起来,接着又道,
“说回正事,赵兄的代田法如今既然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效,而我父皇如今又有兴农之心,正好借此机会在全国推行,赵兄就不要推辞了。”
“可是在下以为,这代田法仍有改进的空间……”
赵过显然还是个完美主义者,依旧有些钻牛角尖的道。
不过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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