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笑。
一腔孤勇,满目苍凉。
苏凌心中大震,眼前这个徐文若当真称的上大晋最后的孤臣,那种满目魑魅,只一身清正,空怀热血,却报国无门的凄凉,便是连苏凌都有所共鸣。
徐文若长叹一声,缓缓道:“时过境迁,他的心思我怎能不知。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天子无权无兵,如何制衡司空?”
他说这话,心中又浮现出那个懦弱的晋帝模样,不由的又连连摇头。
“我便是有心助晋,可又如何施为?苏凌你大才,若你是我,如何破局?如何破局啊!”
他向着苏凌,连问两遍,一遍比一遍真切,一遍比一遍痛心疾首!
苏凌半晌无语,只得将头缓缓低下。
徐文若自嘲一笑道:“我只能继续助他,他变了,忘了我和他的誓言,可我不能忘!一刻也不会忘!”
“我小心应对,暗中维护晋室,更助他萧元彻越来越强大,若他不败,晋室或许还能过几年太平日子,若他败了,那大晋一夜之间便可倾覆。苏凌,你颇懂医道,有些药剧毒,可是为了延缓生命,苟延残喘,却还是要义无反顾的服下的!”
苏凌站起身来,心中想安慰他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对萧元彻的失望,不正和自己一样,都是对这世间人心的失望么?
“只是希望,他志得意满之时,能够念几分当年的初心罢。”徐文若说完这话,一股巨大的疲惫之感袭上心头。
或许那世间的风有些大,他的身形在风中,都有些不稳了。
苏凌心中免不了涌起一阵悲凉,缓步走到门前,与徐文若并立,轻声道:“为何不走?”
“走?去哪里?沈济舟?色厉内荏,依仗祖荫,实则行窃国勾当!刘靖升?空有骏驹之名,实则败絮其中,只一味守着他的扬州,依仗荆湘大江天险,做个地方豪强,背地里无视朝廷法度,圣意更是想不尊便不尊!刘景玉?暗弱昏聩,所用者无非奸佞小人,碌碌之辈。这天下之大,何处有我徐文若容身之处啊!”徐文若面无表情,说的更是风轻云淡,可是他心中承受了什么,如何能用语言说清楚呢?
苏凌闻言慨叹不已。
徐文若脸色一变,已然抱定就死之心道:“苏供奉今日到访,怕不只是来套我本心的罢,若来抓人,徐文若束手就缚。”
苏凌闻言,脸色一肃道:“令君果然好胆识气度,原来早已看透了小子的试探之意。”
言罢,不等徐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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