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村。
以往任何时候都是香火长明的红墙寺庙,已经很久没有了诵经的声音。
屋檐下结满了冰碴,墙壁旁的转经筒也早就被冻住,象征虔诚祷告的石塔散落一地,被大雪淹没的了无痕迹。
门户紧闭的村庄如死了一般,却起伏着一声声有力的呼喝。
风雪中,一群小脸黢黑的番民少年在庙门前的空地中打着拳。
“打!”
两腮起皱泛红的吉庆站在队伍的正前方,用力喝道!
“打!”
十余名年纪差不多跟他一般大小的少年们随着他的话齐齐动作,脚下踏出成弓步,脊背挺直,左手握拳按在腰间,右手直直轰出。
吉庆保持着动作,半侧着头,目光认真的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
少年们都绷着脸,身上的半开襟番袍早已经被融化的雪水打湿,被寒风一吹,立马凝结成盐粒般的霜点,随着动作不住的往下掉。
“继续,打!”
吉庆两条粗黑的眉毛拧在一起,一板一眼的纠正了几个同伴的动作后,继续大声喝道。
一套动作极为简单,甚至有些枯燥乏味的拳架,这些少年们来回打了很多遍。
等到每个人身上都冒出腾腾热气,吉庆才终于喊出了那个‘收’字。
一群小子拖着疲惫的身体踉跄跑回寺庙的屋檐下,这才四仰八叉把自己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淋漓的汗水随着他们的由动转静,开始从舒张的毛孔中蜂拥而出,一滴滴顺着鼻尖、手背往下淌,被冷风一吹,不多时便裂开一条条像是被刀割开的小口子。
“休息一刻钟,然后我们接着练。”
吉庆俨然已经成了这群少年的首领,尽管自己同样也是累的脸色发白,却还是强迫自己端端正正的坐在台阶上。
只是鼻子今天有些不听使唤,不住的往下流着鼻涕,让吉庆有些恼火。
“都听到了吗?”
几近严苛的命令,并没有招来反驳和抱怨。
本该最是好斗,谁也不服谁的年纪,他们却显得格外沉稳,似乎眼下这点疲惫和痛苦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大不了。
能吃苦。
这三個字仿佛就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即便是自己远远算不上长大,但早已经驾轻就熟。
“吉庆,你姐夫呢?”
休息的间隙,好不容易喘平了气息的少年望向故作老成的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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