犄角旮旯的穷地方作威作福。运气不好的,就只能投身黄粱法境,用性命来维系大明律最后的颜面。”
“这样的狼狈窘境是谁造成的?有武序,有道序,也有阴阳序。但归根结底,还是儒序在背后谋划了这一切。儒序以谁为首?自然是当今首辅,新东林党魁首,张峰岳。”
徐海潮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是他亲手把你们法序一步步逼入了绝境,你们现在却做出认贼作父的下贱行径。商戮,你对得起你自己的姓氏吗?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法序的往圣诸公?”
“法序只认人间正道,不分好恶人心。谁持握公理,我们便为谁做事。”
商戮面无表情,冷冷开口。
但面对触手可及的徐海潮,他却没有再继续出手的意思,只是牢牢站在杨白泽身前。
徐海潮自身就是精通礼艺的儒序三,对于法序律力的抵抗远比其他儒序要强。在大明律衰弱的今天,他也没有把握能够拿下对方。
除此之外,他还清楚感觉到了从四周涌来的强烈恶意,不止来自这座阀楼,更来自楼外那条长街。
杨白泽本身的实力实在太弱,在这种险恶的局面中根本没有自保之力。
如果自己不能在瞬息之间拿下徐海潮,那杨白泽立刻就有生命危险。
要是杨白泽出了事,那他无法跟首辅大人交代。
徐海潮眸光锋利如刀,似能洞穿商戮心底的顾虑。
“公理?谁能界定什么是公理,什么是私欲?不过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徐海潮大笑道:“法序忠犬,愚不自知。这句对你们的评价,当真是入骨也入肉啊。”
“眼瞎不识法,心黑不辨理。徐海潮,愚不自知的是你们。”
杨白泽的声音在商戮身后响起。
他伸手推开挡在面前的身影,目光与半身染血恍如恶鬼的徐海潮对视,毫无半点慌乱与畏惧。
“书读的脏,做人也脏,弄这一身血,你以为你能唬的住谁?”
“杨白泽,说实话,我真的很看好你。你虽然出身低微,在六艺上的天赋也不算出众,但你身上有一股现在儒序年轻一辈所缺少的凶恶胆气,这一点难能可贵。”
徐海潮叹息道:“在倭区的时候,我就暗示过你,希望你能够加入春秋会,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但是你始终放不下那点不值钱的师生恩义,甘愿一条路走到黑。现在更是在张峰岳马前驱驰,甘心为他捉刀杀人。”
徐海潮轻轻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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