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那我们这一辈大可以死尽,用性命来唤醒他们的血勇。只要有儒家思想在,有人口基本盘在,新生的儒序就将源源不断,死我们几个老东西不影响大局。”
“你错了。”
张峰岳摇头道:“时代在不停的变化发展,就如同我们当年联手法序,在天下百姓心中立下‘祖宗之法不可变’的规矩,就是为了保护自身。可如今有了黄粱的存在,以往所有的规矩都变得不再稳固,仅仅是一场纵欲大梦就足以摧毁十年寒窗苦读。”
“书中想得黄金屋,难如登天。可梦中想得黄金屋,却是易如反掌。人性本质是善是恶,千百年来争论不定,但人眼短浅,绝大部分只能看见眼前得失利益,却是不争的事实。”
张峰岳长叹一声:“儒家思想的同化能力从没有变弱,我们建立的夫子庙也越来越多,可我们能通过‘教化’获取的优势却早已经荡然无存。谁能有把握儒序一定能在动乱之中历久弥新,而不是被人利用黄粱连根拔起?”
刘谨勋哑口无言,无力辩驳。
诚然,黄粱的出现,让儒序享受了诸多便利,一夜梦中与往圣先贤携手游山,甚至可能足以抵过一生皓首穷经。
同为三教之一的道序,也是如此。
有洞天辅助加持的龙虎山,所树立起来的道门狂信远远不是过往千百年能够比拟的。
可当黄粱落入某一方的手中,或者当祂自身拥有了意识,那这世间所有传承的教义和道理,同样也能用一场声色犬马的大梦尽数覆盖。
“可是老师”
刘谨勋扯动嘴角,一张皮肉松弛的脸上浮现固执的神情。
“正是因为黄粱的存在对我们造成了巨大的威胁,我们更应该一鼓作气将其摧毁。而不是像如今这样畏首畏尾,一味顾全太多,最终很可能会失去更多啊!”
“还是那句话,谨勋,你知道那样会让多少无辜的百姓惨死吗?”
张峰岳并未因为对方的执拗而动怒,语气依旧平缓柔和。
“道与阴阳因‘无为’和‘有为’而分道扬镳,纵横和我们也因‘怒民’和‘抚民’而泾渭分明。如果我们要不顾一切去争胜,那必然无法阻止门阀裹挟百姓参战,形成人海之势,以减少他们自身的死伤,争夺更大的利益。”
“届时整个大明帝国的秩序将在顷刻间分崩离析,不止是你与我这样的从序者,普通人、黄粱鬼、鸿鹄傀儡和道门狂信之间,也将陷入无休止的争斗之中。”
“所以您这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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