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俭更是对此嗤之以鼻,甚至不惜为此与您分道扬镳.”
张峰岳目光依旧温润如水:“不过只是一匹老骥偶发的狂想罢了,做不得数”
“不,学生并未认为这是不切实际的狂想。相反我始终坚信这就是儒序最正确的未来!”
刘谨勋突然向后退了一步,拱手抱拳,对着老人躬身到底。
“那篇策论以‘六艺’发展为根基,以感教化育为核心,涵盖儒教学子身、心、理、意四个方面,全文三千四百七十二字,学生至今依旧历历在目,不敢稍忘。”
刘谨勋头颅深深埋在持礼的双臂之中,话音却是激动昂扬。
“如此一篇旷古烁今的巨作,一现世便注定要成为新东林党的纲领,更是您日后成为儒家新圣的根基。学生大半生都在矢志不渝践行其中要义,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山野田间,从没有过半分懈怠。”
“可不知道何时,您却突然变了”
刘谨勋抬起身来,目光毫无躲闪,直视那双不再暗藏摄人锋芒,只剩下一片秋冬萧瑟荒凉的眼睛。
“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能让老师您将这份弥足珍贵的至宝弃如敝履,也将如我这样的追随者弃如敝履。”
刘谨勋语气变得哀怨:“我曾猜疑是不是因为裴行俭,因为我很明白,在您的眼中,只有他裴行俭才是唯一有资格能够继承您衣钵的传人。”
“不瞒您说,我很嫉妒,也因此而心生不满,甚至滋生出一丝攀比的妄念。所以我在返回金陵之后,暗中和朱家、和春秋会往来。就是在等着或许能有一天,在您得知消息之后,也会亲自驾临刘阀,当面斥责我这个逆徒,质问我为什么要背叛您。”
刘谨勋颤声道:“如此学生也能有机会再当面亲口问您,儒序的未来究竟将走向何处。若是能以死换得您回心转意,刘谨勋死而无憾。”
张峰岳嘴唇抿紧,原本半躺的身体已经坐正,盖在身上的披风不知何时已然滑落在地。
檐下滴落的雨水润湿了披风的边缘,却已经无人在意。
“可是我最终还是没能见到您。只等来了商家的法序,带给我两个选择,一条路是入番地戴罪立功,一条路是执迷不悟就地处决。”
走廊拐角处的阴影中,商司古环抱双臂,依靠着冰冷的墙壁,神情漠然看着这对容貌同样老迈的师与徒。
刘谨勋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又告诉自己,应该是自己做的太幼稚,也太过火,犯下了这样无法饶恕的大错,所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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