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然是程知理。
张行丝毫不慌,只是再去看白金刚:“白头领,我知道你这人志怀霜雪,闻善则惊、闻恶则怒,但我们现在掌管八九个行台几十个郡,几千万人口,不能只凭好恶而枉顾律法帮规来做事情,否则只会徒劳生乱……”
“那就坐视这等事不管吗?”白金刚怒气不减。
“当然不能。”张行进一步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凡事要从制度层面来做解决……就好像这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能认为是程大郎的责任,因为他确实没有违反律法和帮规,而且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没有程大郎这么做,将来出类似的事情,只怕还有其他人这么做……所以,我们要做得有两点,第一个,不能拿这件事情来定程大郎的罪过;第二个,想个法子,立个新的帮规,让以后这种事情被防范。”
白金刚立在那里,喘着粗气,既像是被说服了,又好像是依旧不忿一般。
这个时候,高金刚在旁不慌不忙提醒:“老白,首席说的有道理,你若是依着性子处置人,便是成了,也坏了《黜龙律》跟帮规,让更多的人以为律法跟帮规不值一提,到时候害处更大。”
“若是这般说,倒显得是我不知轻重。”白金刚听完,立即吐了口气。“只是新帮规该如何立呢?不许头领家眷经商置业?”
“当然不行。”张行立即严肃更正。“且不说咱们没这个本事约束他们,便是有,也不能约束长远,更不该去约束,因为人性逐利,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管了以后怕是还会弹回来,便是咱们黜龙帮也是以利来合人的……白头领,我与你认真做个警告,天下万事万物以人为本,而既是人,便有好的有坏的,有忠孝仁义的也有狡猾卑鄙的,有求公利的就有求私利的,这是天性,既不能把人简单的分门别类,也不能指望着能有什么法子把所有人都扭转成你想要的样子,非要那般做,只会自取灭亡。”
张行言语说的郑重,周围人都不好说话,而白金刚思索片刻,却是给出了一个不算意料之外的回复:“我不信张首席的断言,我出白帝观就是为了让天下人都干干净净的,但首席毕竟是首席,我此时也愿意暂时服从,唯独等到了年底开大会的时候,我便要往大会上提不许头领亲眷经商的案,只是不知道首席会提什么案来应对这种事情?”
“我觉得帮内头领级别以上的人都应该将自家工坊、商铺资产汇报,就好像田产入档一样,专门设档案来存。”张行给出自己的方案。“每年拿出来给所有头领一起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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