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疾摧毁西沙岛来不及从观音滩撤入岛内河流的船只之后,没有强攻西沙岛,转头改攻崇州。
东海寇留下四千余寇兵及六十多艘海鳅子战船封锁西沙岛与紫琅山江口的江面,宁海镇水营在军山水寨的驻军闭寨自守是不难想象的,傅青河手里没有能在江面跟东海寇抗衡的战船,遇袭后保存下来的江船,加起来一次只能运送五六百人,除了九日乘雨夜运送四百余精锐登岸解围李家寨堡外,傅青河就再没有条件组织兵力渡江援崇城。
从观音滩到紫琅山东北山麓登岸,不到两千步宽的江面,便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西沙岛徒有雄兵,却只能坐看崇城被毁、民众遭屠。
林缚紧紧握住佩刀,眼睛死死的盯着还有黑烟冒起的崇城,冷冰冰的说道:“奢家这次是冲我而来,我誓要替崇城百姓报仇雪恨……”
吴梅久心里琢磨怎么说合适,朝廷将崇州定为江东左军的饷源地,东海寇大举入侵崇州,动员了与去年寇太湖诸府县前期相当的兵力,一战只为摧毁崇州一城,确实有针对江东左军、针对林缚之嫌。
从昌国县诸岛到崇州县,要行上五六百里海路,东海寇组织一次近万人的登陆强攻,殊不容易,而且要冒昌国县诸岛大本营可能给两浙水营趁虚而入的风险。
虽说崇城内只有千余守军,东海寇从四日登陆,硬是强攻到八日夜间才破南门夺城,伤亡也不在少数,怕是从崇州掠夺所得,还远远弥补不了损失,东海寇在强攻崇州之前,也应该预料到这种情况。
便在这种种得不偿失的情况,东海寇还毅然决然的大寇崇州并坚决破城,破城后花最大精力做的事情就是毁城。
吴梅久侧头看了林缚一眼,想去年秋后,林缚见到他还要恭敬的唤他一声“大人”,谁能想到才七八个月的时间过去,他反过来要唤林缚“大人”了。世事真是无常啊,这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的风水转得也太快了些,想想林缚今年也才二十二岁。之前都笑他是只会养猪的猪倌儿,此时怕是状元郎陈明辙都远不及他威风。
想想也难怪东海寇如此急切攻崇州,林缚在暨阳血战及率江东左军北上勤王四战四捷建立起巨大的声威,谁站在他的敌对面不生忌心?东海寇赶在江东左军回师前夕,大寇崇州,烧城毁城,大概是想摧毁江东左军在崇州立足的基础。
崇州眼下这副凄凉模样,不仅不能给江东左军提供驻守的城池,怕几年之内都恢复不了元气,自然也就不可能给江东左军提供钱饷。
一支精锐的军队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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