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拢在一起,东一摊西一摊的,散在紫琅山四周,还有五六百名甲卒围聚在广教寺在紫琅山北麓的山门前,跟寺里僧人在争吵着什么。
吴梅村跟着林缚骑马过来,看着那些江东左军的士卒好像要强行进入山门,有几十名僧人盘膝团坐在山门,低头念经,无畏也无视甲卒兵刀,似乎要拿血肉之躯阻拦士卒强行进入山门。
北麓山门外本是一座大场子,广教寺的和尚在这里设了粥场,数千民众围聚两侧旁观,他们都站在寺庙僧侣这一边,对要强行进寺庙的兵卒指指点点,为僧人打抱不平,甚至有着信众都愤怒的捡了砖石朝江东左军士卒身上砸过去。
吴梅久不知道这是为哪般,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闹出这些事情来,讶异的问林缚:“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林缚看到有个颔下无须、红光满面的中年僧人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他不焦急回答吴梅久的问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马背上看着往这边怒气冲来的中年僧人。
中年僧人给护卫拦住去路,但是仍气势不减的看着林缚,问道:“你便是威震燕南的林都监,听说你素有美名,为何要纵容士卒作践我山门清静?”
“这么说,你便是山庙住持慈海了,看到本官,为何不跪着说话?”林缚眉头微扬,“你信不信本官先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你……”慈海完全没想到林缚是个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物,怒目瞪着他,说道,“我与钱知府相交,也是对坐论经,吴大人便可作证,为何看到林都监就要跪着说话?”
“你这是拿钱知府压我喽?”林缚冷哼一声,说道,“都说菩萨慈悲心肠,出家人应一心向善,我江东左军驰援崇州、追剿贼寇、劳师远行,借你山门驻营休整几日,你还推三阻四,是为哪般?”
“劳师远至,应驻营休整,哪里有强占山门的道理?这个官司,老纳跟你打到总督府衙门,也不怕失了道理!”慈海哪里肯让江东左军进山门,态度强硬的拦在马前。
吴梅久不知道林缚为何一定要江东左军进山庙体整,为了劝解几句,就听见林缚一声断喝:“放肆,将钱知府招出来还不够,又将岳总督搬出来!你当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来人啊,将这贼秃拿下来……”前面护卫听着林缚的命令,反手就将慈海扣下。
别看慈海浑身好筋肉,一身蛮力,给三四名亲卫夹扣住,愣是动弹不得。慈海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天生神力,拽住牛角能将疯牛扳倒,断不可能轻易给三四名普通武士拿住一动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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