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赦跻身十五境的大道契机,就在那边等着他呢。郑先生以为然?”
郑居中对此结论不置一词。
陆沉好奇问道:“撇开郑先生不谈,那边胜算如何?”
郑居中说道:“谁都不敢说自己一定赢,谁都不敢保证对方一定死。”
陆沉满脸无奈,“贫道这位好友,真是每过几天,就会让人刮目相看一次。”
郑居中说道:“换成我是你,当年就不会拖泥带水,要么当机立断将其打杀就跑路,要么把他敲闷棍抓去白玉京修行道法。”
陆沉长吁短叹不已,脸色晦暗,说道:“所以你才是白帝城的主人,贫道就是白玉京的陆掌教啊。”
郑居中笑了起来,说道:“各有私心。我在意所有的过程,你只追求那一个结果。”
陆沉笑道:“难怪郑先生只喜欢下围棋。象棋高手,一旦铁了心要下和棋谱,过程就会很无聊。”
沉默片刻,郑居中没来由说了一句题外话,“记得当初白泽帮助礼圣,在山巅铸鼎刻名,记录天地间一众精怪名讳,总计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
陆沉瞬间心领神会,“一万一千五百二十,是个如今极少有人在意的‘大数’。”
万年之前的那场光阴长河议事,三教祖师有了万年之约,万年之后,就有了一场散道。
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一千五百二十年,会决定下一个‘大数’期限内的所有大局与大事。
个人之运气,往往大不过一国之国运,国运大不过一座天下的浩荡运势,一座天下的运势升降,大不过整座人间的天道运转。
郑居中正色道:“文圣和邹子,都极为钦佩你的那篇齐物论,我却独独钟情于你的那句‘道术将为天下裂’。”
陆沉懒洋洋道:“兴许是贫道学某位弟子作那杞人忧天了。”
郑居中缓缓道:“千古枯荣事,浑然一梦中。敢问书写南华的南华道友,如今读到南华第几篇?”
陆沉立即头疼起来,一聊起“梦”这个字眼,陆掌教就难免犯怵。
两人并肩散步,一路上都是了无生气的枯燥场景,在这里,想要见到一个大活人,难如登天。名副其实的古路无行客。
若说天地逆旅,那这间屋子也太空旷了些。
只是郑居中带路,再次找到了那位躲藏此地的“未来”十四境修士,正是此人,“无缘无故”遥遥出手,数次打断了陈平安的扶摇麓道场闭关修行。
若是不曾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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