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登山修道成仙的路,去往州城的回家路上,脸上火辣辣的,恨自己丢了颜面,转为更恨落魄山的一切人一切事。第三恨,恨那个给清风城许氏当一条狗的卢姓同乡,更恨自己不得不成为一条狗的走狗。再往后的新仇旧恨
与诸多怨怼……贫道可就推算不出来了。”
被陆沉随便揭穿老底,黄镇却是神色如常,只说一句,“他自己都承认自己是吃百家饭才活下来的。”
郑居中淡然道:“复仇是一条最能让人心无旁骛的直道。”陆沉唏嘘不已,看着眼前这位,好歹是个名副其实的十四境,处心积虑谋划了多少年,甚至不惜在此画地为牢,当个半死不活的守尸鬼,与那位同乡的陈山主,
多大仇多大恨呐。
他们离开此地,去往阍者所在的地界。
那黄镇望向两位修士的背影,尤其是陆沉头戴那顶莲花冠,低声笑道:“幸会。”
郑居中问道:“当年陆掌教见过大部分的光阴长河画卷,还记不记得,泥瓶巷陈平安,出生的时候是几斤重?”
陆沉揉了揉下巴,思量片刻,说道:“好像是个大胖小子,约莫七斤重。”
不过第一次见面,少年已经晒成黑炭,瘦竹竿似的。
先前在那律宗寺庙内,陈平安分身之一,临别之际,与主持和尚有过一番问答。
“请教祖师西来意。”“他乡米价几许?”
“敢问和尚,渐修顿悟是一路,还是两路?”“施主,一文钱是几文钱?”
老僧反问那位抄经文士一语,“你家山头,门风如何?”中年文士作答两句,“有错改错,无则加勉。不怕起念,就怕觉迟。”
文士最后询问一事,“万法归一,一归何处?”老和尚抬起胳膊,双指并拢作拎物状,笑答一句,“领取青州布衫重七斤。”郑居中说道:“那陆掌教知不知道,当年带着那几个孩子走在求学路上,期间歇脚于一座黄庭国的仙家客栈,陈平安有句话,半真半假,骗过刚刚认识的老秀才。
”
陆沉无奈道:“这种事,贫道何从知晓。”
郑居中笑道:“一颗铜钱。”
陆沉疑惑道:“很关键?”
郑居中摇头道:“其实无关紧要,就是一直想不明白。”
陆沉愈发奇怪,“如此上心?”
郑居中说道:“答应过崔?一桩买卖。”
陆沉忍不住问道:“怀仙老哥,你觉得贫道的碧霄师叔,之祠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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