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可惜,若是对阵一位寻常飞升境修士,凭这些乱七八糟的术法神通,以仙人对飞升,都有机会占据上风?
刹那之间,姜赦头顶,白昼景象瞬间变为夜幕,星空璀璨,显现出一幅道意浑厚的二十八星宿图。姜赦凝神望去,定睛一看,似是以一实物炼制作为阵法中枢,再加上材质不俗的二十八张符?,“画”出了栩栩如生的二十八星宿彩绘神像,姜赦有些眼熟,记起来了,原来是青冥天下古泽州的那座晋城玉皇庙,就像被陈平安悉数“请神”搬来了此地,神灵归位,坐镇各自天上星宿中。稍显怪异的,便是星图之外犹有日月
同天的迹象,终究有几分胡拼乱凑的嫌疑。
头顶一座星图大阵只是自行循环,始终处于蓄势待发的境地,并没有丝毫的攻伐迹象,姜赦也就暂时不去管它。
是那吓唬人的花架子,还是陈平安自以为堪当胜负关键的杀手锏,总不能是一味空耗灵气的摆设,“落地”便知。
费钱的正主都不急,就当看个热闹的姜赦只会更有耐心。
“可惜你习武练剑两不成,都没个‘纯粹’,可怜。反倒是你最视为大道之敌的自身神性,才是唯一有机会的纯粹,更可怜。”
前边大湖阻路,姜赦根本不屑绕道而行,径直走入其中,一步踩在软如泥的碧绿镜面之上,蠢蠢欲动的满湖剑气,被强行镇压。
心傲气高如姜赦,也不得不心中赞叹一番,陈平安这小子才多少道龄,竟能攒出这么多的家当。
“吃什么,吃武运,吃灵气,法宝,金精铜钱,斩龙台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吃一碗断头饭,结果都要为神性作嫁衣裳。”
“听我一句劝,关不住它的。这场拔河,结果早定,挣扎无益,不如认输输一半。神性得以完全舒展,何尝不是一种自由。”
“斗法就斗法,道友莫要聒噪。”
不知何时,陈平安作道士装束,头戴一顶莲花冠,身穿青纱道袍,左手捧一把雪白拂尘,右手托起一盏袖珍仿白玉京宝塔。
满身道气浓稠如实质,有耀眼的黄紫光彩,身后现日月二轮光轮宝相。
终于开口言语,却是调侃姜赦一句。
在那“道士”陈平安手心悬空的仿造之物,一座白玉京,五城十二楼,各有一缕缕纤细宝光流转,还有一粒粒泛起阵阵道韵光亮的绿书秘笈。姜赦闻言顿时气笑不已,视野中,湖心处有碧绿琉璃攒尖亭,走出一位好似煮酒待客的白衣剑客,提剑出了亭子,豪迈笑言一句“好汉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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