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得不着痕迹。吴佩孚微笑道:"你就再许给他又打甚紧,谁该做副总统,谁不该做副总统,难道我们一两个人,自己可以支配的吗?"此情理中话也,出之以微笑,则尚有深意存焉。说着,又回顾张其锽、白坚武道:"你看!这话对吗?"白坚武、张其锽正听得出神,忽见吴佩孚问他,忙笑回道:"大帅的话,怎的有差?如果一两个人可以支配,还配称做民主国家吗?"此时也不见得可称为民主国家。虽不直接支配,也逃不了间接支配。吴毓麟听了这话,不知理会处,只得也笑了一笑,忙道:"既如此说,我怎么可以答应他呢?"吴佩孚笑道:"你答应了他,岂不容易讲话吗?"众人听了,都笑起来。当下吴佩孚又教了他许多说话,吴毓麟一一领命。
次日便带了吴佩孚亲笔手书,到南京来见齐燮元。那时齐燮元正因吴佩孚阻碍他并吞浙江,十分怨恨,一见吴毓麟,便大发牢骚。吴毓麟再三解释,齐燮元的怒气稍解,才问吴帅有什么话?吴毓麟先拿出吴佩孚的信来,齐燮元看那信道:
复电计达。浙卢非不可讨,但以东南为财赋之区,又为外商辐辏之地,万一发生战争,必致影响外交,务希我兄相忍为国,俟有机可图,讨之未晚。其余一切下情,俱请代表转达。
齐燮元看完,冷笑道:"子玉这话,说得太好听了,委实叫我难信。"好话不信,想以为当今军阀中无此好人耳。吴毓麟道:"这是实情,并非虚话,抚帅切弗误会!"齐燮元道:"如何是实情?"吴毓麟道:"若在从前时候,外交上的事件,自有中央负责,不但玉帅可以不管,就是抚帅也无费心之必要。政府里外交办得好,不必说,假如我们认为不满意时,还可攻击责备。现在可大不同了,首当其冲的大总统,就是我们的老帅,老帅的地位动摇,我们全部的势力,随之牵动。在这时候,不但我们自己,不要招些国际交涉,就是别人要制造这种交涉,抚帅、玉帅,也还要禁止他呢。果然不错,果然动听,我们怕曹锟发生国际交涉耳,岂怕中国政府发生国际交涉哉?我临动身的时候,玉帅再三和我说,抚帅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物,这种地方,并非见不到,只因和浙江太贴紧,眼看着浙江反对我们的现象,深恐遗害将来,所以想忍痛一击,不比我们离北京近,离浙江远,只知道外交上困难的情形,不知道浙江跋扈形状,到底怎样,还得让抚帅斟酌,抚帅自能见得到的。"此一段言语,真乃妙绝,虽随何复生,陆贾再世,不能过也,宜乎抚万之怒气全释矣。说着,又走近几步,悄悄的笑道:"还有一件事,也要和抚帅商量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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