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到十足,却推脱正式的谈判。这些蛮夷,是想坐看着鹬蚌相争呢。我们不在淮南死伤几万人,他们压根不会动一动!”
“但他们终究会有动作的。”
“哦?”
“他们如此作态,其实反而彰显虚弱,他们就只是为了从我们手中捞取更多的好处。而他们这么用心着意地谋取好处,是因为北方残破,他们实实在在地需要好处,一刻也离不开我们在粮食、钱财和物资上的支撑。所以,他们迟早会有动作的,无非早一步还是晚一步。”
“嘿嘿,不可能早的,一定是晚!”
“晚了又如何?你还能代替宣缯去催么?”
堂上的大人物争论了几句,有个威严的声音道:“贾似道,听说你是有几分小聪明的,这时候,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说话之人便是南朝的头等权臣史弥远了。
“小人没主意……”贾似道深深俯首:“但小人的座船从黄水洋经过时,在泰州丰利场补充食水,听说了一件事。”
“讲。”
“家父淮东制置副使贾涉,正调集运河上所有的粮船所载,作为忠义军行军作战的补充。”
堂上静了一下。有人吭哧吭哧地笑了起来:“又来这一套!你们父子二人,全都一肚子的生意手段。一边摆架势给定海军看,威胁要削减粮秣交易;一边藉着忠义军的军需,赚朝廷的钱;顺便还能逼着商贾们献一笔好处……贾涉这厮又要吃三家了是吧?”
也有人道:“办法简单粗糙了些,管用就行。北人缺粮,我们就只在粮食作文章,那也理所应当。譬如养犬、饲鹰,不都在吃的上头想办法?”
】
史弥远也笑了几声:“贾涉的家财都被好儿子荡尽了,总得抓紧赚回一些。”
顿了顿,他道:“告诉贾涉和李大东等人,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忠义军的粮秣,使他们奋力厮杀。屯驻大兵那边,有司也要督促。”
“是。丞相放心,我们各自去办。”
开封方面在南朝的渗透,远远不如在中都,临安行在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能了解,但宋人在淮南方向骤然加大了投入,与己方纠缠的军队越来越多,这却是瞒不住人的。
其实整场仗打倒现在,也没超过一个月。但战争规模和投入的兵力渐渐有些失控,眼看着为了抢掠钱财物资而产生的消耗,已经快要超过前期抢掠得手的半数。也就是说,这仗再打一个月,开封朝廷就要蚀本了。
百年来宋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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