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才曾说,距离营地五里,算时间,现在大概只有两三百步。”
“怎不早些叫我!”张鹏骂了一声,翻身跳起。
“上头有令,各部不得妄动,应该是要把敌人引入来打。你放心,周围咱们的人,我都吩咐过了小心备战。你这会儿着甲,穿完了正好厮杀。”
张鹏立即取过甲胃,快速地披上,让傔从上来帮忙结束皮绦。
双手捧着头盔,他想起一件事,连忙道:“让大家抓紧吃几口干粮,肚子里多一点东西,就多一把子力气。”
“吩咐过了,放心,正吃着呢!”老刘轻松地答道。
张鹏眯着眼睛往四周看看,恰好一阵电光在空中散步,光线透过帐幕的缝隙,让他看到同伴们正在大口吃着饭团和烤饼,正替他披甲的傔从则在嘴里叼了块肉。
老刘从军的时间比张鹏的年纪更长,这些小事,真不用他吩咐,老刘自然会提醒将士们。张鹏向老刘点了点头,把短刀悬在腰间,直刀握在手里,然后把帐幕掀开些。
每一都的军帐错落,大致围着火塘呈环状。每一都又围绕着各部钤辖所在,呈不规则的环状。张鹏所在的这个都,位置贴近整片军营西南端的边缘,很可能会最早和夜袭的敌军撞上。
这会儿每一个帐篷都无异状,但帐幕陆陆续续都掀开了,有人顶着瓢泼大雨探头出来,藉着微光看看四周同伴的动作。
雨水落地的轰鸣声好像比刚才更大了,张鹏完全听不到传令兵的任何指示,也看不到传令兵的人影,每个营帐都是如此,但每个营帐都保持着安静。
在军队不断整编的过程中,有经验的老卒几乎都能得到提拔,这些人是一支军队最坚韧的骨干,保障了军队再任何时候都不慌乱。
按照李霆的说法,他的部队还是郭宁麾下几个节度使里头,最早实现基层军官培训的,这一点,骆和尚和赵决所部都远远不及。瀛海军节度使下属的每一个都将,每一个中尉,都曾在军校吃过苦头,无论学到了什么,至少针对各种情况时的应对操典,全都背得滚瓜烂熟。
明摆着,李大帅是要把敌人放到近处,一次杀尽,所以才下令不得妄动。
那就不妄动,整片军营都很安静。
哪怕地p;哪怕地面的震颤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哪怕脚步的轰鸣压过了雷响,数以千计的人就在营地近处爆发出狂吼,宛如勐兽纠合成群,即将撕咬前的可怕呼叫,军营依然安静。张鹏转身回到帐里,伸手把帐篷一角固定用的木楔子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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