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还损害了沿海各地官吏豪绅的利益!」
胡榘怒道:「闹得这么大,难道是我的责任?分明是那定海军的贼在借机生事!再说他们敢怎么样?他们敢动史相的人?」
宣缯摇头:「史相毕竟是平流进取而成的的大宋重臣,不是那种一手遮天,视皇帝如无物的权臣!仲方你刚才也说了,史相用人愈亲,天下的读书人愈容易归咎于丞相,丞相不堪其咎,难免将亲信屏逐而去之。」
「你什么意思?吓唬我吗!」胡榘的脸色愈发难看。
这两人唇枪舌剑的时候,官衙侧面一座颇具规模的客舍里,有一行人备了马,收束了行李,正慢慢地往外走。
为首的一个眼睛明亮的年轻人作客商打扮,脸色黝黑,颧骨凸起,两鬓和下巴上的络腮胡须连在一处,脸上满是风霜之色,透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身后数人,俱都剽悍精干,马匹也都是健壮擅走的那种。
沿途经过几道门,仆役们都认识这年轻人,无不笑着打个招呼。
护卫们都知道,这队人是从利州东路来的,手里拿着兴元府开出的凭由,还有四川制置使聂子述颁下的一面牙牌。他们来这里两三个月了,走访了许多船厂、港口和水寨,查问了许多琐碎。
比如海船的价格如何、船只制造的流程怎样、海上商贸的大宗货物是哪些,周转的时间、占用的人力又有多少,大宋在这上头的投入产出如何。随着话题展开,他又时常打听这两年里,北方大周做到什么程度,大周在海上的投入如何,什么样的货物在大周卖的最好,大周的船队管理可严明,船员们的精气神如何,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有人疑惑这年轻人为什么问到这些,他解释道,自己是为川中的富商巨贾打个前站,那关系到巨额钱财出入,不得不紧盯天下大势,所以非得问得细致才行。因为每次探访,他都给出优厚的好处,所以时间久了,大家也很欢迎他。
这阵子大食海寇作乱,沿海各地不是很太平。这队人胆子也真大,照旧到处探访,还曾经杀死过几个劫道的小贼。
不过,看他们现在的模样,这场远道而来的探访即将告一段落了?
一名仆役格外熟络地问道:「小官人,这一趟是要去哪里?去城南的船厂?去泉州的市舶司?又或者……」
他看看一行人的打扮:「这是要走远途?」
年轻人拍了拍身后马背上的包裹,客气地道:「叨
扰了许久,差不多也该回去复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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