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芷这一倒,如同强弩之末后的空壳,体力已是瓮尽杯干,病势汹汹,缠绵无尽。
薛阳大急,昨日将李沐芷抱回房间,着人去请了朱泮洋,他来后开了药,熬好给李沐芷灌下去,全无好转迹象,他又施针,可还是高烧不退,折腾了一夜,青梅玉竹换了不知多少盆水,帕子拧干了多少条,直到天亮,李沐芷更是烧得说起了胡话。
朱泮洋双眉间拧成了疙瘩,翻看随身带的医书,认真研究着方子,改了再改,最后定住,派人去抓的药。
薛阳站在屋子的边角处,不碍着任何人的路,一时看看李沐芷,一时看看朱泮洋,对自己说,若是再喝完药还没好转,他就撵走朱泮洋,再换大夫。
好在重新喝药后,李沐芷好了一些,虽然还是在发烧,却没那么烫手,她睡得安稳了好些。
朱泮洋不敢走,家中派人来叫,说有病人急等,只好离开。
薛阳坐在床对面的榻上,不声不响地守着李沐芷。
青梅哄着李沐宣,玉竹伺候在近前。
傍晚时分,李沐芷再次烧了起来,在床上不停地辗转,难受地低声哼着。
薛阳惊起,冲过去覆手于额头上,烫手得很,他急唤人再去请朱泮洋。
玉竹出去打凉水,薛阳不再避嫌,坐在了床边,李沐芷痛苦翻腾,嘴里不停地呼唤着父亲母亲,话乱得很,他看着难受,手伸出又收回,双手抠得裤子皱成一团。
李沐芷似是头疼,无意识伸手去挠,薛阳怕她现在迷糊手上没轻重,忙扣住手腕,不再让她乱动。
李沐芷挣扎了片刻,力道却不小,薛阳费了大力才制住她,心道怎么病了力气还变大了呢?
好容易手不再乱划拉,又开始呜咽着哭,薛阳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玉竹打回水来,一边为她擦拭手心额头,一边拍着李沐芷的肩头,声音轻柔地哄着,像是对待孩童一般。
眼波只扫到薛阳紧握李沐芷的手,神情变都没变,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一盆冰凉的井水很快变温,玉竹再出去换水。
她一走,李沐芷再次哼唧着要哭,薛阳再三迟疑,手举起又放下,最后笨重地伸出手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小声地学着玉竹的话:“乖,我在,不哭了。”
说第一句的时候,把自己给恶心着了,他打了个寒战,但李沐芷平和了许多,见有效,他也顾不得嫌弃自己细声细语,继续哄着她。
听到玉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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