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大王也温厚地笑着,道:“你是叔父的半个弟子,是自己人。当年我不过一介凡俗,夫人也深陷囹圄,承蒙叔父仗义,才有今天的我们。”
宫梦弼摆了摆手,道:“大王这是自谦,谁能以一介凡身万里奔波,只为信义在身,龙君提起您的时候多有夸赞,称您为人中龙凤,世界少有的好男儿。”
一句话说得金龙大王既是感慨,又红光满面,连忙道:“叔父过誉了,来,再饮一杯。”
再饮一杯膏露酒,便什么也吃不下了。
洞庭龙女撤了酒席,抱着女儿回闺房,留下金龙大王和含章二人说话。
金龙大王看着有些醉意的小舅子,道:“含章,明日你持炼龙宝匣和我法印跟明甫去一趟太湖吧。”
含章一个激灵,醉意也消退了,他看向金龙大王,有些惊骇,道:“太湖水神犯了什么事?竟要动用炼龙宝匣?”
金龙大王道:“太湖水神昏庸无道,不能体天心而安民,反而勾结妖魔、出卖水脉,戮害群神、戕害群生,不治不足以彰天道。”
含章看向宫梦弼,宫梦弼神色冷硬,与金龙大王有几分相似。
“可是炼龙宝匣?”含章打了个冷战,道:“是否惩罚过重了?”
金龙大王道:“若用不上炼龙宝匣是最好的,若是冥顽不灵,那是咎由自取。”
他看向宫梦弼,道:“此行以明甫为主,你不可擅作主张。”
含章瞪大了眼睛看向宫梦弼,一种被狠狠背叛了的古怪心绪袭上心头。
宫梦弼笑眯眯道:“含章师兄,还请多关照了。”
这狐狸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好像是能把人心魄钓出来的钩子,但无论如何,此刻都显得面目可憎了。
“你这狐狸!”含章鼻窍里喷出火来,颇有几分不忿。
只是再不忿也没有办法,休整一日之后,含章还是只能接下了金龙大王的谕旨,接过了金龙大王的神印,取来了炼龙宝匣。
这一个石匣,斑驳、古老,石匣上有着洗不净的血迹,缠绕着令人不安的怨气和煞气。
宫梦弼认得这东西,在炼珠法当中曾有提及,炼龙匣乃是秘炼龙魂的神器,如同剐龙台一般,都是为龙所设的禁器,天下龙类,都为其所克。
打开宝匣,任凭这龙类有多大的本事,也逃不过宝匣收摄,最后只会被炼成一滩血水,龙魂永囚宝匣之中,堪比酆都极刑。
金龙大王的意思很明显,令含章去给太湖水神下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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