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这两条互相堵塞的死路中必然得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附身。”她用最小的音量吐出这个词,仿佛自己也为此感到不光彩。这不该是个合格的侦探能说出来的词,可她发现,一旦接受了这该死的答案,接受这个世界存在着理性之外的事物,剩余的部分反倒变得通顺起来。
“他召唤了你,”她试着拼凑下一块碎片,“因为他知道罗得会来,还是因为你告诉了他罗得会来?他来这儿是为了……”
她停顿了一下。“我哥哥。”但这个答案还不够清晰。“他召唤了你,是为了救我哥哥。”
现在答案的形状似乎更贴合她所知晓的那些事实片段了。尽管丘顶之人未置一词,詹妮娅却坚信自己在往正确的答案靠近。这是说得通的。这甚至能解释罗得在厨房里那一场毫无征兆的袭击——不是凶手需要这场袭击,而是受害者需要。她曾经认为那完全是伪装的,是为了撇清嫌疑而故作姿态,可假如并不是呢?假如罗得并非信口吹嘘,而是真的曾在她老哥肚子上打了个洞,伤口却无缘无故地消失了?转移了?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
她立即想到了胃痛症。胃痛的人捂着肚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而罗得的袭击为伤口出现补上了理由。可是,那要怎么才能做得到呢?那应当会流许多血——
“绷带。”丘顶之人微笑着提示。
“那还会很痛苦。”詹妮娅毫不客气地说,“痛得人根本站不起来。”
“对尚有痛觉的人,是这样没错。”
詹妮娅直直盯着对方,想弄明白这句话是在暗示什么。不管怎样,现在她承认自己兴许对“手套先生”有点先入为主的偏见。假如昨夜她真的失去她老哥,谁还在乎罗得的死相难不难看?她自己就会想把罗得的头砸个稀巴烂。现在,如果有人为她老哥而承担了不为人知的痛苦,她就欠对方一个重大人情——可是,当她瞧见此刻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醉酒般迷离的狂态时,詹妮娅实在无法对它的主人心存感激。她能信任他吗?能信任此刻降临在这具躯体里的事物吗?
“为什么不行呢?”丘顶之人柔声问,“我是你唯一的机会。若没有我的许可,你注定只能早早退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关于你将会成就的功业。”那外客笑了,又把手指竖在唇边,仿佛要泄露一个惊天的秘密,“在未来的迷宫里找一条生路,无尽的路途,无尽的死人。但是你……我会允许你稍微走得远些,在你的运气所能发挥的极限处,在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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